“……小啞巴……”
“阿、時……”
溫宛的頭緊緊的抵在她的頭上,淚水已經沾溼她滿臉。
“阿、時,是……我。”
她緊緊的擁抱住他。
她感覺得到,那隻纏上她腰肢的手臂,越收越緊,越來越緊,將她向他拉去。
卻在此時,從門外,傳來了腳步的聲音。
“啼噠”“啼噠”“啼噠”
在寂靜的夜空,那聲音一聲一聲的靠近。
懷裡的那個人頓時一僵,接著渾身打顫,比剛才更加劇烈,卻不像剛才那樣,下意識的要縮成一團,而是緊緊緊緊的抱住她,讓她幾乎與他貼合成一體。他哆嗦著,彷彿恐懼至極,卻仍不忘記要將她護在他的羽翼下。
“小、啞巴,不要怕……”
“我、我保護你……”
溫宛頓時淚如雨下。
“是誰,在裡面?”
隨著腳步聲的逼近,一個女人似乎有些發抖的聲音傳來。
在聽到她聲音的那一刻,溫宛腦子頓時清醒。
她一手奪過了唐時彧的刀,一手將唐時彧摁在衣櫃的角落。
“不要、動。”
說完這些,溫宛後退一步,倏地將衣櫃門重新合了過去。
“鬼鬼祟祟的,是誰?”
這時,伴隨一聲厲喝,一個手舉著一根不知道在哪裡找來的木棍的中年婦女,忽的出現在了門口。
在這一剎那之間,溫宛轉身將背貼在衣櫃門上,左手握刀,將之藏在背後。
那女人本來就是強裝鎮定,其實已經害怕得拿棍子的手都在顫抖。
這一陣,唐時彧不在家裡,老是到隔壁去住,她在他家裡做保姆,主人卻不回家,偌大的房子她一個人住,這房子本來就陰森森的,搞得她每天晚上都格外警醒,睡也睡不好,神經兮兮的。
這樣的日子過得難受。
本來她以前就是看唐時彧一個小孩子媽媽死了爸爸又從來不管他很可憐,才留到現在。
現在正好兒媳婦又懷孕叫她回去照顧。她今天早上就已經給唐澤,也就是唐時彧的父親打了電話,說要辭去這份工作了。
剛才她在自己的房間裡面睡覺,剛要睡著,誰知道卻聽到有開門聲和腳步的聲音,頓時被驚得渾身發麻。
撞著膽子上樓來,卻看到是隔壁的那個小丫頭,她頓時鬆了一口氣。
唐時彧現在天天住在溫宛的那裡,又和溫宛一同上下學形影不離,保姆在這裡已經有好幾年了,隔壁的事情,還有住了些什麼人,她很清楚。
溫宛她是認得的。
“美佳,你,你怎麼進來的?”
保姆雖然心頭鬆了氣,但緊繃的身體還沒緩過來,說話都有點磕巴,臉色倒是比剛才剛從門前跨出來的時候好了很多。
溫宛用她那雙大大的眼睛無辜的看著她。
眨了一眨。
她剛才哭過,眼眶溼溼的泛著微紅,眼睛一眨,淚水很容易的就掉了下來。
“想、阿時……我、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