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驢似是覺得這次在劫難逃。
垂著腦袋,垂著尾巴。
在祁熹看來,它平日裡就是這副德行,興許這會兒還不知道自己死到臨頭了。
看見它那死出,祁熹真是又高興,又生氣。
好端端的,一蹄子下去給她闖出來的禍事。
等這事兒了了,仵作都跑回老家了。
人算不如天算啊!
祁熹貓著腰,矮著身子,藉著後廚大籮筐的遮擋,溜到毛驢身邊。
毛驢以為祁熹是來救它的,眼皮上抬,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祁熹掃它一眼,比了一個“噓”的口型,從工具箱中拿出一個火柴盒,藉著毛驢體型的掩護,溜進了廚房。
毛驢“……”
它跺了跺腳,想尥蹶子。
大戶人家的廚房,米缸麵缸都比普通人家的要大。
祁熹躲在麵缸後面,悄悄掀開蓋子。
“什麼人?”
手持菜刀的廚子現廚房不知何時進來一個陌生人,大喝一聲朝祁熹走來。
外面有人聽見動靜, 也跟了進來。
祁熹拿起面瓢,舀起麵缸中的麵粉便朝廚子的臉上潑去。
廚子猝不及防,忙捂住雙眼。
他身後的人有了防備,以手遮面,開始抄傢伙。
廚房的傢伙隨處可見。
刀,勺子,鏟子,就連燒火棍都能成為武器。
祁熹抱著麵缸不撒手,面瓢一瓢一瓢往外潑。
這招很損。
迷了人的眼,也降低了視線的清晰度。
廚房雖大,耐不住麵粉足。
一陣混亂過後,廚房裡已經濃霧滾滾,看不清人影。
祁熹趁亂逃出廚房, 點燃火柴,食指輕彈,火柴精準的飛進了濃霧瀰漫的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