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交!”
這話是祁熹喊出來的。
“你個死丫頭!你給我出來!”朱凌大怒,伸手就要去拉扯祁熹。
祁熹哪能被他拽住,一個閃身便繞到了秦止的側面。
朱凌見她動如脫兔的狡猾模樣,心底的火徹底被勾了起來。
抓不住祁熹,他就將矛頭指向秦止。
來的時候,他打聽過了,這小丫頭就是秦止從外面帶回來的那個。
既是秦止的人,自然要管他要人“秦老二,人你是給還是不給?”
秦止閒適的坐在椅子上,優雅的端起茶盞,白皙的手指骨節分明的捏著杯壁,和朱凌的暴躁形成強烈的反差。
“小侯爺這是在指責本座?”
朱凌一怔。
外面將二人的關係傳的風言風語,朱凌乍聽是不信的。
他了解秦止,這謠言仔細琢磨,更知不可信。
可秦止這毫不遮掩的包庇,是怎麼回事?
怒不可遏的小侯爺被秦止一句話將心頭火澆滅大半,在心裡將此事又理了理,覺得怎麼說,都是自己佔理“你府上的人,牽驢出去,未盡管教之責,
隨地拉尿汙了小爺的鞋子,小爺將人帶回去問話,結果這小丫頭炸了侯府的後廚,雖說沒造成死傷,可大火連綿,
燒了我侯府的書房、柴房、甚至牽連到我大哥的院子,此事你若不給個說法,小爺便去告御狀!”
朱凌自認為自己說的有理有據,條理清晰,他清御司再權傾朝野,也 不能在皇城底下包庇縱火犯。
秦止仰頭,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面上神情篤定而從容“大陵律法中沒有對驢當街拉尿有何懲處制定條文,至於你說的火燒侯府一事……”
秦止忽然話鋒一轉“侯府侍衛共129人,其中,58人披甲持銳,6人弓箭手,這些都是陛下從皇城司撥過去的,現下,小侯爺告訴本座……“
他上下打量立在一旁老老實實的祁熹“這麼個孱弱的小丫頭在129人的護衛下,火燒了侯府……本座怎的覺得, 小侯爺在跟本座說笑?”
祁熹默默的在心底給秦止鼓掌。
啪啪啪~
說的簡直太好了。
朱凌被堵的啞口無言。
他該怎麼說?
他能怎麼說?
侯府被燒,鐵一般的事實擺在眼前,經過秦止這麼一分析,他愣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懊惱,憤怒,憋屈。
祁熹眼瞅著年紀輕輕的朱凌,因為血壓升高,面色肉眼可見的變紅。
她甚至都害怕,這人會被原地氣死。
朱凌愣了半天,面色精彩的變化一陣,最後指著祁熹,憋出三個十分孩子氣的字“你等著!”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
“計都,送小侯爺。”秦止放下茶盞。
自始至終,他都是優雅的,從容不迫的,好像天塌下來,他揮一揮手,就能重新營造一個新天地。
火燒侯府,無論放在哪個朝代,都是禍連九族的大罪。
經過秦止的三言兩語,這事兒就像一陣春風,微拂而過。
祁熹視線落在朱凌的背影上, 他沒有讓計都送,大長腿邁的重而快,恨不得踩碎秦王府兩塊地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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