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熹覺得好笑,她記得,小時候打架打不過,面子又過不去,那時候落敗的一方就會氣勢十足的丟下這三個字你等著。
像祁熹這種有仇當場就報了的人,實在是無法理解那句話的含義。
是為了讓自己落敗而逃的時候不那麼狼狽嗎?
“看夠了嗎?”秦止的話打斷祁熹的思緒。
祁熹迅收回視線, 垂著腦袋,一副恭敬聽訓的模樣。
秦止哼聲“和人當街鬥氣?火燒侯府?”
祁熹“……”這是秋後算賬?
她握緊拳頭,聲音蚊弱“他要當街殺了我,還把我關在小黑屋裡,說要請我吃驢肉。”
“做了就是做了,”秦止聲音猛然一沉,“錯了就是錯了!”
祁熹瞳仁微縮。
雖然二人一站一坐,秦止身上的氣場好似能將她碾壓至塵埃裡。
心智不夠堅定的人,想必這時候已經給秦止跪了。
祁熹握緊拳頭。
她是一個遇強則強的人,在戰場上,她能將戰死演繹成站死。
咬緊牙關,她硬挺著。
架也吵了,侯府也燒了。
既然他沒有將自己交出去,就證明他不會對自己動手。
事實證明,祁熹想多了。
秦止凝眉看她,話卻是對立在一旁的黑甲侍衛說的“驢,二十板子,祁熹,十板子。”
祁熹“……”
毛驢“……”
黑甲侍衛“……”
打板子這件事他們常幹,打驢的板子,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這……應該怎麼打?
趴著打?站著打?躺著打?
祁熹非常鄙視秦止這種,當著外人的面, 裝出一副袒護的樣子,關起門來就打屁股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