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的,他閃過祁熹的劍後,衝門外一臉懵的黑甲侍衛喊道“沒聽到主子說要打板子嗎?快來抓我!快來打我!”
門外黑甲侍衛“……”
這場面,莫名熟悉。
猶記得羅睺第一次和祁熹相遇,便在祁熹房間喊救命。
現在, 還是祁熹的房間。
人還是羅睺和祁熹。
羅睺卻在吵吵著要他們去打他!
場面一時間,熟悉又詭異。
羅睺不敢還手,好在身形靈活。
祁熹中毒剛好,緊趕慢追,累的氣喘吁吁,只碰到他的頭絲。
方才在空間內,是無能為力,現在出了空間,還是無能為力。
祁熹怒上心頭,忽然扔了手上的劍,隨意摸起什麼就朝羅睺砸過去。
茶盞,杯子,狼毫筆。
桌椅,板凳,掀桌子。
噼裡啪啦,哐裡哐當。
羅睺抱頭鼠竄,嗷嗷直喊“來打我!快來打我!打我板子!板子!”
什麼叫惡?
窮兇極惡才叫惡嗎?
不!
羅睺覺得, 那些都不是最大的惡。
大惡之下,必有大善之人度之。
小女子瘋,病秧子狠,睡夢裡殺人,這才是真正的惡!
因為其他看客,都會覺得無所謂。
只有身在其中的羅睺,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祁熹的殺意。
姓祁的想殺他,毋庸置疑。
主要他壓根不知道這姓祁的,是清醒,還是在睡夢中。
計都膝行兩步,開始往前挪。
目前為止,好似只有主子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夠了!”秦止被氣的肺裡脹痛“把祁熹和羅睺,都給本座抓起來!”
黑甲侍衛左右對視,索性一擁而上。
這場面,誰單獨上不得被誤傷?
祁熹被黑甲侍衛抓住,臉都氣白了“你們抓我?他犯了錯,你們竟然抓我?”
這場面,好熟悉。
當日羅睺闖入她的房間,黑甲侍衛也是這般。
羅睺也氣啊。
他現在身上色彩斑斕,頭亂的像剛從雞窩裡逃出來,他深切的覺得,莫名其妙。
“姓祁的!你被瘋狗咬了?”
祁熹被黑甲侍衛桎梏住,動彈不得,當即嗆聲回罵“你腦子被狗扒了?還是被腰帶綁住了小腦?我舅舅好生生的待著,你把他送去給那個吃人臍帶的變態老頭, 你這不是讓他去送死嗎?”
“夠了!”秦止覺得自己不止肺要炸,腦子就像塞進了一個馬蜂窩,嗡嗡作響,直衝天靈蓋。
祁熹站在滿地狼藉中,雙手被黑甲侍衛牢牢桎住,氣的咬牙切齒,完全不顧秦止在說什麼。
嘗試著掙扎兩下,見是徒勞,腦中靈光一閃,唇瓣微抿,打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這是她新交給小邱訓練大熊的方法。
大熊認主,咬完國師逃走後,並不會逃遠,只是顧及她房中人多,沒敢冒出頭。
祁熹是頭一次試驗小邱的訓練成果。
果不其然,大熊是這幾條狗的老大,也是最聰明的。
口哨聲落,大熊邁步從外面進來。
嘗過人血的狗,身上帶著一絲狼性。
它身上的血已經幹了,皮毛被血黏連的一縷一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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