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齊齊將目光轉向朱莞香。
朱莞香“……”
頭一次,被秦止的目光注視,雖然那目光中充滿了探究與審視。
也足以令她心跳加,血液逆行的 了。
她麻著膽子,將今日遇見祁熹,祁熹追杜琛博一事磕磕巴巴的複述出來。
她不想磕巴的,但是她舌頭是麻的。
她也不想說話沒有邏輯,可是她腦子是麻的。
幾句話的事兒,被朱莞香敘述的凌亂且重複。
她話音落下後,半晌。
封浩和秦止還在理解她話中的意思。
封浩試探性的問“你是說,那個誰結識了有問題的男子,有問題的男子又帶你們去了一家有問題的酒樓,喝了有問題的酒,我姐姐又去追那個有問題的人了?”
秦止腦仁突突的疼。
計都同情的掃了一眼封浩。
真正不會說話的人在這呢!
忽然覺得有墊背的了。
秦止捋了捋二人說的話,握著馬韁的手一緊,沉聲吩咐“去查那家酒樓,追蹤祁熹蹤跡!”
依照他對祁熹的瞭解,那個有問題的男子,一定是有大問題,她才會來不及通知他便追了出去。
此時已近黃昏,陽光似乎都溫柔了下來,給萬物鍍上一層暖色光。
清御司黑甲侍衛幾乎盡數出動。
一行人去查祁熹的下落,一行人去了那家酒樓。
此時,酒樓已經人去樓空,從現場來看,走時並不匆忙。
好似早就準備好要走。
直至深夜,清御司的人順著蹤跡查到了雪山上,看到了滿地的血跡。
從血跡處,便斷了線索。
從現場血跡來看,極有可能是那病秧子的血,她怕是凶多吉少了。
黑甲侍衛從臨水縣和祁熹相處至今,雖說那女子嘴毒了些,貪財了些,氣人了些。
倒也是給秦王府增添了人氣。
他們在心底惋惜的同時,做事也變得小心翼翼。
因為他們現主子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平時主子雖說冷著一張臉,但能感覺到他的情緒是平穩的。
可主子自從看完那灘血跡後,情緒便非常不穩定。
主子也是因為沒有人氣他了,所以感到不習慣了嗎?
只有計都,堅信祁熹還活著。
他了解祁熹,那女子不會打無準備之仗,更不會幹讓自己吃虧的事兒。
當時如果她沒有把握,是絕對不會以身涉險的。
“主子,還有兩支小隊在外面搜尋,祁姑娘定會沒事的!”深夜裡,計都稟報道。
“封浩呢?”秦止唇角輕啟,極力剋制情緒。
計都抿抿唇“還在外面找人,祁姑娘失蹤,他不敢回封家。”
估計是怕被封家人打死。
封浩連封淮安都瞞著。
封淮安只知道今晚府上不太平,一撥一撥的人被派了出去。
又一撥一撥的人回來。
清御司本來乾的就是查案的差事,他倒也沒留意,繼續躲在藥廬中,炮製藥材。
祁熹這一失蹤,就失蹤了一天一夜。
這一天一夜,黑甲侍衛將京城翻了個底朝天,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計都也開始陷入自我懷疑。
是不是祁熹真的出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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