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祁熹的秦王府,顯得空落落的。
一如秦止的心。
像是被讓人用刀豁了一個大口子,颼颼的往裡冒涼風。
這種感覺,一如當年父皇母后去世時,那種心痛, 那種茫然。
他沒想到,在他擁有了清御司,掌握了生殺大權後,竟還會有這種無力感。
“主子!”黑甲侍衛在門口稟報。
秦止眸光一亮“說。”
黑甲侍衛“朱姑娘求見,說您忙了一天一夜了,給您燉了點湯。”
秦止深提氣,猛的將桌上的茶盞擲了出去“滾!”
黑甲侍衛不知這句“滾”說的是自己,還是朱莞香。
不敢擅自揣摩,應聲後退了下去。
秦王府的低氣壓,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深夜。
祁熹揹著一個大包裹,哼著小調,興高采烈的回了秦王府。
黑甲侍衛“……”
秦王府的低氣壓都快把人壓扁,她哼著曲兒回來了?
祁熹瞅了瞅黑甲侍衛“眼珠子收收好,姐姐我又不是收眼珠子的!”
黑甲侍衛縮了縮腦袋。
秦止在祁熹進門時,便聽到稟報,長腿一邁,迎了出來。
月光下,她揹著一個大包裹,身上沾滿乾涸的血跡,就連頭都是亂的,鬢角甚至還黏著幾根草。
活像一個逃難來投奔富貴親戚的要飯花子。
要飯花子絲毫沒有要飯花子的自覺,心情很好的跟秦止打招呼“大人,護城河女屍案,我給你破啦!”
黑甲侍衛“……”
感情他消失兩天,是去破案去了。
那這一身狼狽,是破案之路太過崎嶇?
找了兩天的人,忽然出現在眼前,黑甲侍衛們紛紛好奇前來圍觀,想看看這人究竟是有多能躲。
祁熹將包裹重重的放在地上,清了清嗓子“大人,你說的非常對,護城河女屍案的兇手不止一人,而是四個人!”
深夜裡,祁熹像是在講鬼故事一般,涼颼颼的,幽幽道來。
“那四人,迷戀一種美人酒,這種酒牽連到另一個案子,我回頭再跟你說,先說這四人……”
秦止擰著眉,雙手背在身後握成拳。
他只看到祁熹的唇一直在動,卻聽不清她說的是什麼。
心底只有一個念頭。
她回來了,完好無損。
心裡缺失的那一塊,在看見祁熹的時候被填滿,那種滿足感,幾乎讓他成癮。
“杜琛博被我打服了,帶我去見他的同夥!好傢伙,這人沒安好心,和他同夥一起準備反殺我!”
黑甲侍衛目露鄙夷。
真想勸祁熹撒泡尿照照鏡子,就她這副小身板,能將一名男子打服?
“還好我早有準備,你看我這……”說著,她擼起袖子,胳膊上的刀傷已經凝固。
秦止眸子微縮,似乎這時才聽清祁熹說的什麼。
“我一個人,和四個人纏鬥,我容易嗎我!結果那夥人不講武德,打不過就跑,我抓一隻跑一隻,就跟抓老鼠似的,我一生氣……”
說到此,祁熹將包裹開啟,手攥著包裹一角,將包裹裡面的東西一股腦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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