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片刻,裡面傳來男子撕心裂肺的痛哭聲。
祁熹知道這件事會給男子留下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她也知道自己這麼做很殘忍。
可她不想裡面慘死的人,在不久以後,便被身邊的人遺忘。
更不願意看見,女子屍骨未寒,男子便舊房換新人。
他也有權利知道,自己的夫人,孩子,經歷過什麼。
前世今生,經歷了那麼多。
累且無力。
從戰友慘死的心痛,追兇無望的憤恨,再到飄落異世。
不知不覺中,心境也在隨之變換。
付以歡察覺到祁熹的情緒,賴賴唧唧的蹭了過來“熹熹,你剛才,抓疼我了。”
話落,揚起小胖手,在祁熹眼前晃。
祁熹定睛一看。
付以歡白嫩的手腕上,確實有一圈紅色的手指印。
“疼嗎?”祁熹問,旋即,想到了什麼“可用蘆薈汁液塗抹,緩解紅腫。”
付以歡甩甩手腕“哎呀,沒那麼嚴重啦!我就是……就是……”
祁熹凝神看她。
付以歡扭扭捏捏的晃了晃身子,倏地,一把環抱住祁熹,腦袋放在祁熹的肩膀上“熹熹,你不要不開心,我不想看見你不開心。”
祁熹猛然清醒,從過往的情緒中脫離出來。
她垂眸看向脖頸處毛茸茸的腦袋。
付以歡量多,頭又厚又細。
祁熹一時手癢,摸了摸。
此時,房間內,男子哭完夫人哭孩子,終於從傷心欲絕中緩過勁兒來,踉踉蹌蹌衝了出來。
見到付良的第一句話便是“大人,我知道兇手是誰!”
付良冷哼一聲,睨著男子“兇手難道不是你嗎?”
男子怔忪。
旋即。
面色緊繃,滿臉緊張,“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草民的娘子即將生產,草民怎麼可能親手殺了自己的娘子和未出世的孩子?”
付以歡猛的從祁熹懷裡掙脫開,單手叉腰,指著男子“你放屁!那日我明明看見你與你家娘子拉拉扯扯,一會兒孩子是你的,一會孩子是他的,在那裡掰扯!”
付良“……”
默默的。
抬起手,放在自己腦門上。
這孩子,現管,還能來得及嘛?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付以歡指著男子,破口大罵,全然不顧自己父親在場。
“一定是你現孩子不是你的,所以才殺了她對不對?就是你!京兆尹大人,趕緊的,把這人拖到菜市口斬了!”
男子心驚肉跳,嚇的兩條腿直哆嗦“你胡說,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祁熹心底已經有了個大概,他只是不知,男子到底能提供多少線索。
索性, 便看著付以歡撒潑,暫且嚇他一嚇。
付以歡“你說不是你,就不是你了?本小姐還說就是你,那是不是就是了?”
男子被付以歡噎的喉頭上下滾動。
找了半天的舌頭“付大人,我夫人臨死前,確實跟草民有過爭吵,但是人真的不是草民所殺啊!”
付以歡連連冷哼“你這種人,我見過太多了,京兆尹大人,趕緊的, 上刑,上了刑,什麼都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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