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放在有能力的人身上,是將計就計。
若是實力不如對方, 那便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花樣作死。
賭還是不賭?
封淮安在林中消失,由不得祁熹多想,果斷和秦止步入了密林。
密林樹木林立,幾乎都是百年以上的大樹。
祁熹不知這是一種什麼樹種,高聳筆直,樹皮圓滑無分叉,只在樹頂處生長著茂密的分支樹葉。
沒走幾步,祁熹感覺樹頂上細細密密如同毛毛雨一般的汁水灑落,地面也隨之變溼滑。
應是此樹分泌的某種汁水所致。
祁熹蹲下身子,觀察地面上的螞蟻昆蟲,現它們在汁水下並無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好在這種汁水無毒,不然,進來之人必定中招。
可封淮安和計都,沒有進入林中,是如何中招的?
這一點,祁熹百思不得其解。
秦止緊緊的牽著祁熹的手。
二人皆高度警惕,這種局勢,由不得人矯情。
封淮安那個醫痴都栽了,足見林中隱藏必是高人。
祁熹跟著秦止的腳步慢慢往前走,不時觀察四周。
在現地面上出現兩個人的腳印時,二人對視一眼,心中大喜,順隨腳印,繼續向上走。
都說扶樓山是天塹,可祁熹一路走來,並未現什麼阻礙。
林子裡,甚至連灌木叢都沒有。
到底是什麼,讓此處變成了天塹?
祁熹心頭好奇,鼻尖忽然聞到屍體腐爛的味道。
秦止也聞到了,緊了緊祁熹的手,順著味道尋去。
只見一棵大樹下,躺著一具無頭男屍。
之所以判定為男屍,因為屍體身上的衣服被扒光了。
祁熹走近觀察,山裡空氣悶熱,蟲蟻眾多,屍體腐爛嚴重。
表面出現了大量的蠅幼蟲,尤其是脖頸的斷口處和下身,蠅幼蟲堆疊在一起,幾乎將屍體掩蓋。
山中平均氣溫最起碼達到四十度,屍溫過高,屍體膝蓋曲起,整體呈現黑色,皮下蛆蟲活躍清晰可見,前臂出現手套狀面板脫落。
雙腳同樣出現了襪狀的面板脫落。
胸腹和腰部,還有大量的腐爛水泡。
這具屍體明顯是陳縣令。
此人雖是被蠱蟲驅使,烹煮食人,仍是大罪,死有餘辜。
曝屍荒野,算是對他的懲罰。
爛成肉糜的屍體,祁熹見過,也解剖過。
這種屍體,是所有法醫的噩夢。
心理再強悍的法醫,遇到這樣的屍體,事後也需要好幾天調整心態。
好在,陳縣令的屍體用不著解剖。
此人死有餘辜。
可明明在縣衙的屍體,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秦止牽著祁熹的手,圍著屍體仔細觀察“此處只有一人的腳印。”
祁熹心底寒,她現在承認,自己怪力亂神了。
從第一次穿越追兇,短短五年,便詭異的再次穿越。
直至在這個時代遇到的所有不合理。
她覺得, 自己越來越有神婆的潛質。
如今,面對一具屍體和只有一人的腳印,她腦中不由的浮現出無頭屍體自己走至此地,倒地不起的畫面。
瞬間,胳膊上便被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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