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熹一拍腦門,覺得自己犯了過度理解的毛病。
死人怎麼會自己走路?
現場只有一人的腳印,自是那人將屍體扛過來的。
果不其然,下一刻,秦止便道“腳印很深,此人負重進山。”
秦止話落,見祁熹面色一變再變,抬手摸摸她的腦袋“莫怕,世上沒有鬼怪。”
這話,在祁熹這裡,可信度不高。
“還怕?”秦止見她面色仍有畏縮,開口寬慰“若是有鬼,本座殺人無數,早就百鬼纏身,你看本座如今,雖身中劇毒,依然活著,依然可以剮人。”
不知為何,祁熹從他的話中,聽到了一絲落寞。
那種落寞,好似會傳染,導致她的心情,也開始低落“我舅舅那個醫痴,遇到這種罕見的毒,一定會拼了老命研究的,你也別怕。”
秦止不甚在意的笑開“本座自出生之日起,每次毒,太醫都斷言本座熬不過去,本座不僅熬過去了,還熬到遇見了你,如今,有何可怕的?”
有朝一日,他若毒而亡,也會將秦王府的所有家產都留給她,有皇兄庇佑,有銀子可用,即便大陵江山覆滅,也可保她一生無憂。
他不知如何對一個人好。
只能尊崇本心。
將自己的一切,都給她。
多年的惡毒折磨,次次的死裡逃生。
早已折磨的他身心俱疲。
若不是遇見了她……
他的心,如今還是一潭死水,散著腐木和死亡的氣息。
“如今怎麼辦?”祁熹看著地上的一排腳印犯愁“是繼續尋舅舅和計都,還是跟著此人的腳印?不然咱們兵分兩路吧!”
這是目前最優的方案。
不成想, 秦止當即反駁“不可。”
旋即,他道“該死之人何時都能剮,當活之人,不能出意外。”
言下之意便是放棄追兇,先尋封淮安和計都。
二人當即返回,繼續尋著封淮安和計都的腳印上山。
腳印在半山腰轉了方向,祁熹和秦止順著腳印追蹤而去。
不知走了多久。
直至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眼前出現了一處山洞。
腳印也消失在山洞口。
山洞幽深,有了上次山洞爆炸的經驗,祁熹探頭進去聞了聞。
現除了因為洞內潮溼散出來的黴味並無其他氣味後,這才吹燃了火摺子,小心翼翼的走進去。
誰知,二人剛踏進山洞,洞口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祁熹猛然回頭,現洞口塌陷,出口被堵死。
洞外,傳來一個沙啞蒼老的聲音“秦王殿下的腦袋,應該能值不少銀子,哈哈哈哈……”
秦止擰眉,此人說話明顯帶著南方口音“你是蠱師?”
洞外之人一怔,顯然沒有料到秦止這麼快就猜到他的身份。
旋即,又猖狂的笑開 “秦王殿下果然知識淵博,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沒想到老夫能將你們一舉殲滅, 簡直是天降橫財!”
祁熹最煩這種逼逼叨叨的反派,當即嗆了回去“你可得了吧,什麼錢都掙,也不怕老天爺懲罰你不舉,上有病老,下無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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