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聲音微沉“本座之事,何時需你置喙?”話落,他示意計都“既然他不願走,那便留下他。”
計都拱手“是!”
祁熹拉住計都的手臂, 搖了搖頭“大人,此時處置羅睺,只能讓那些百姓認為我們是在殺人滅口。”
羅睺的咄咄相逼,依仗的正是這一點。
殺了羅睺容易,可這些百姓怎麼辦?悠悠眾口,又該如何堵?
“熹兒,”秦止涼涼開口“本座可念他當年相救之恩饒他一次兩次,但是,本座容不得他挾恩圖報一次再次!”
計都覺得自家主子說的對。
祁姑娘才救了主子,他怎麼就篤定她會害了主子?
用自己的偏見去定義別人,便是自以為是。
祁熹俏目微彎,壓低了聲音“交給我。”
她上前一步,和羅睺遙遙相對:“羅睺,人品這個東西,仁者見仁,本姑娘不跟你講人品,咱們來聊一個現實的東西。”
羅睺眯了眯眼,不屑的嗤道“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上面政策千萬條, 百姓關心的只是自己的手心,我們可以保證,賑災糧隨後就到,還會有開山引水的能工巧匠來改善千陽縣的環境,羅睺,你能給百姓帶來什麼?一張嘴嗎?”
祁熹誇張的冷笑兩聲“還是一張破嘴!”
變異人被祁熹的一番話醍醐灌頂。
是啊!
眾人眾口,無需聽,只需看。
“羅睺,”祁熹繼續火上澆油“在你的眼裡,我就是一個累累罪行的惡人,你可有撒泡尿照照自己,捫心自問,你又做了些什麼?”
“有一種人,乃攪家不良之徒,挑動矛盾之輩,你照一照,像不像你?”
計都垂下眼皮,看不出心中所想。
輿論用的是嘴,人心靠的是餅。
羅睺敢在背後挑唆,祁熹就敢當面畫餅。
孰是孰非,百姓掂量的是自己的手心。
變異人的態度明顯鬆動。
羅睺重重一哼“我是什麼樣的人,輪不到你來評說!”
祁熹“誒?你這就不對了,你能說我,我就不能說你,羅睺,本姑娘怎麼覺得你比娘們還不講理呢?”
羅睺抬起眼,看到遠處樹枝晃動“既然如此,我們拭目以待!”
話落,他度奇快的閃入林子。
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囂張過後,屁股總會隱隱作痛。
可再也不會有人來打他的屁股。
他像個叛逆的孩子,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象中的自由。
可那代價有多大,只有他自己知曉。
祁熹眯眼看向晃動的樹枝,眸光微眯“羅睺果然與人勾結了。”
對方選的方位很好,雖然距離不算太遠,可隔著一堆亂石,極難抓捕。
祁熹彎腰撿起一顆石子,對著那個方位扔了過去。
她的準頭一直很好,祁熹想,等回了皇城, 定要找個巧匠為自己打造一件趁手的武器。
在面對未知的危險時,她一定要將自己武裝到牙齒。
若是讓她知曉幕後之人是誰,她咬也要將對方咬死!
“主子,”計都望著羅睺消失的方向“羅睺,真的叛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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