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很複雜,攪得祁熹思緒糟亂。
秦止回抱住她,黑眸微暗“怕。”
祁熹心頭一咯噔。
那種即將失去一個人的慌亂和無措,令她感到不適。
觀人容易,觀己難。
她明知世間之事,唯情愛而不可控。
她自恃在感情方面,冷靜自持。
可當秦止明明白白的告知自己,他害怕時。
那種一個人即將從靈魂裡抽離的感覺,讓她清醒的感知到自己,不知何時,彌足深陷。
秦止緊緊的摟住她,將臉埋進她的頸窩。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祁熹耳邊“靈魂尚且有軀體禁錮,若我的熹兒,只是靈魂,本座害怕,該用何來禁錮你?”
“本座害怕,若有朝一日,我的熹兒遠走,本座該去何處尋你?”
“是碧落黃泉,還是天庭宮殿?”
“熹兒,本座好怕,本座手心有權,掌心有勢,可本座不會上天,更不懂遁地。”
祁熹心頭微顫,混亂的思緒,逐漸明朗。
瑪德,既然陷都已經陷進去了,她還矯情個鬼?
有這麼個俊美的像個明星似的男子愛著自己,何不享受一天是一天?
萬一哪天她嘎了,就再講嘎的事兒。
癩蛤蟆蹲在熱水裡,她能快樂一會兒是一會兒。
活在當下,是她一直秉持的生活態度,為何到了秦止這裡,就婆婆媽媽,怕傷害他,怕渣到他?
自己這種若即若離的態度,才是對一個人最大的傷害。
“我會盡量……”祁熹聲音酸澀“在有限的日子裡,好好待你,若是有一天,我非走不可,你不必尋我,乖乖的忘了我,就當春風一場, 再無遺憾。”
秦止手臂逐漸收緊,幾乎將祁熹勒入懷裡。
祁熹耳邊呼吸加重,她能感受到秦止的淚水落在自己的脖頸處。
他像個執拗的孩子,說著賭氣的話“不,若有那一日,本座上天入地,也要尋得你,你是本座的, 不管你到了哪裡,都是本座的。”
看吧,看吧。
祁熹就知,談情說愛什麼的,最是羈絆人的手腳。
她猛地推開秦止,掃見他微紅的眼窩,又軟下了語氣“談談而已,你別跟本姑娘玩那套海枯石爛啊!”
若是有一天她離開了,這貨尋死覓活折騰自己,那這個情,還不如不談。
“熹兒。”秦止黑眸濃的像墨“那你便為本座留下。”
祁熹盯著他,默然不語。
這事,她要是能說的算,又怎會流落到大陵來?
以前怎麼沒現,秦止這麼粘人,這麼無賴?
旋即,她陡然站起身,大步流星朝外走。
“熹兒!”秦止慌了,起身便去追,一把扯住祁熹的手腕“熹兒,有話好好說,本座錯哪了,你指出來。”
祁熹甩掉他的手,繼續往外走。
剛將格長生關進柴房趕回來的計都“……”
完了完了,這腿又不停使喚了。
邁不動,退不了。
這可如何是好。
瞧瞧主子,哪裡還有皇家的體面。
跟祁姑娘毫不顧忌的拉拉扯扯,人家祁姑娘還對他愛答不理。
這是嫌天太熱,去找個冷屁股貼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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