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扯扯的男女,在看到計都的時候,自動分開。
計都“……”
感覺自己像個小太陽,照亮了主子和祁姑娘。
祁熹藉機,掉頭就走,剛走兩步,又回頭;“計小哥,我的房間在哪裡?”
計都機械的抬起手,指了一個方向。
“多謝。”祁熹頭也不回,瀟灑離開。
徒留計都面對全身上下冒冷氣的秦止。
計都實在無法忍受秦止的強壓,開口道“主子,格長生已經關好了。”
秦止冷眉冷眼“你不守著?”
計都“……”舌筋都挑了,還被五花大綁,人還能逃了?
柴房蚊蟲多,還有老鼠,在這千陽縣,誰知道那些老鼠是吃什麼長大的?看著就瘮人。
計都不想守著。
“去守著。”秦止冷聲吩咐後,轉身往回走。
計都“……是。”
隱藏在暗處的小倪“咯咯”直笑。
便聽秦止的聲音從房內傳來“小倪也去。”
“噗通”一聲,小倪不知從什麼地方掉了下來,肉體砸在地面的聲音,聽著都覺肉疼。
深夜的風,摧枯拉朽般颳著。
像是上天的暴怒,瘋狂的摧毀著所到之處。
祁熹一夜好眠,清晨,叫醒她的不是萬物醒來的聲音,而是一陣“咔哧咔哧”的啃咬聲。
祁熹一個激靈,猛的睜開雙眼,便見付以歡坐在房中,正在啃豬蹄。
心絃隨著眼皮一起緩緩放鬆下來。
最近生的事情太過脫人倫。
她還以為是什麼東西在啃食付以歡。
付以歡見祁熹醒了,遞過來一個豬蹄“熹熹,你吃不吃?”
祁熹闔上雙眼,晨起的嗓音有些沙啞“歡歡,你少吃點油膩的, 吃多了,容易渴。”
不說渴還好,一說渴,付以歡就覺得自己渴的口乾舌燥。
邊吃邊含糊道“好在封大夫已經解了水毒,接下來就是開源引水了,要不了多久,大家都能喝個水飽。”
以前餓的時候拿水充飢,現在覺得有水充飢,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祁熹猛地睜開眼“舅舅回來了?”
“是啊,還帶著一大批村民,”說到這裡,付以歡神神秘秘的道“熹兒,你是不知啊,那些村民長的特古怪,身上披著破破爛爛的白毛,就像一群狼口逃生的羊!”
祁熹擰眉。
難不成舅舅沒有找到解藥?
直到祁熹見到那群村民,才明白,付以歡的形容……太貼切了。
白毛人已經服過解藥,如今處在褪毛期。
身上有一塊沒一塊的掛著白毛,看上去,極為滑稽。
格長生被計都看著,正在指揮白毛人挖水源,堵分支。
白毛人聽說是為了給他們引水,乾的極為賣力。
祁熹在看到格長生的時候,怔了怔。
短短一夜時間,她養精蓄銳,格長生好像是上了一夜的戰場。
裸露在外的面板上遍佈青青紫紫,有些地方, 好像是被齧齒類動物啃咬過。
傷口已經結了黑色的血痂,看上去,極為恐怖。
他看見祁熹,就像看見了世敵,剛想開口罵咧兩句,舌頭率先掉了出來。
格長生闔了闔眼,抬手將舌頭送了回去,轉身繼續用手比劃著如何開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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