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熹本來只是想試一試身手,越試越痛快,越打越酣暢。
運動分泌出來的多巴胺,令她感到無比的快樂。
他快樂了,計都就不那麼快樂了。
祁熹太陰了,他們打仗尚講武德。
這女子完全沒有一點武德,處處都是陰招。
計都思考著該怎麼脫離這種險境。
主子下朝好回來了吧。
怎麼就沒人去通知主子一聲啊!
他雖然跟小石頭關係不錯,但是他不想變成小石頭啊!
計都曾經跟小石頭一起出恭,小石頭蹲著,他站著。
那場景,別提多令人尷尬了。
他不想,也蹲著……
祁熹又一個過肩摔,打斷了計都的思緒。
計都眼前事物翻轉,忽然看見了站在門口觀戰的秦止。
計都眸子乍亮,朝秦止的方向伸出手“主……”
後面的話,他還沒說出口,便見秦止利落的轉身離開了。
計都“……”
好傷心,好難過。
好在,這次過肩摔也是最後一次,祁熹氣喘吁吁的撐著膝蓋“計小哥,怎麼樣, 沒事吧。”
話落,祁熹朝他伸出了手“來,起來。”
方才的女子,和現在的女子,好似不是一個人。
計都看著近在咫尺,白皙柔軟柔荑。
方才,就是這隻手,劈了自己的脖頸兒,鎖了自己的喉。
還險些卸了自己一條胳膊。
計都沒有去握那隻手,自己默默的從地上爬起來,扶著另一條胳膊,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林月閣。
祁熹“……”
她望了望圍觀的黑甲侍衛,想說自己沒下重手。
黑駕侍衛在接觸到祁熹的目光時,紛紛四下散開。
上樹的上樹,上房頂的上房頂,剩下的,飛快的消失在拐角處。
祁熹確實沒下重手。
計都主要是過不去自己心裡的那道坎。
面子裡子二選一,結果面子裡子丟的乾乾淨淨不說,主子也不知道進來拉架,眼瞅著自己被祁熹虐待。
計都好傷心,好難過,好丟人。
他本想找個地方,好好舔舐心底的傷,小倪便擋在了他的面前,滿臉同情“主子找你。”
其實,秦止的原話是等熹兒打完,讓計都來見我。
小倪見計都這般慘,將秦止的話,委婉了一番。
計都調轉腳步,朝書房走。
像只落敗的大公雞,垂頭喪氣,滿身疲憊。
書房裡,秦止剛褪下朝服,穿著白色的褻衣,正在勾畫他的那幅畫。
見計都進來,秦止放下筆,彎下腰,輕輕吹了吹剛勾勒的墨漬“辛苦你了。”
計都陡然的,紅了眼眶。
秦止坐在書案邊,從畫上移開視線,望向窗外的秋景“你覺得, 熹兒的路子, 是做什麼的?”
他不敢去問祁熹,可他心底好奇的緊。
她經歷過什麼,遭遇過什麼,有沒有受過什麼傷害,有沒有被人欺負過。
據他觀察,練成祁熹的這種身手,是要吃不少苦頭的。
她是否受人脅迫?是什麼人,要打造這樣一個祁熹,對方又準備,讓祁熹去做些什麼。
心底雖然隱隱有些懷疑,可是他不敢深想。
所以,才會借計都之口,來肯定自己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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