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沒問之前,計都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聞言,他沉思了半晌。
房間裡,靜謐的詭異。
不知想得到了什麼,計都那張嚴肅的臉上,神情變了又變。
他聲音低沉,沉思著回“身形矯健,出手致命,極善隱藏情緒,處事果敢,和黑甲軍隊裡的誓死隊很像。”
是啊。
秦止望著窗外那棵楊樹逐漸變黃的葉子,心裡空落落的,像被人剜走了一塊。
如果她不是真正的祁熹,那麼,以前的她,必然是來自和誓死隊一樣的地方。
誓死隊。
是他親手培養的。
雖然只有十二個人,可每個人都是經過地獄般的刻苦訓練。
而他們訓練的結果,只為一個,便是死。
是他的一張王牌。
他無法想象,他的熹兒,也是經過了那般殘酷的訓練。
熹兒曾說,她的隊友都死了。
那她就是死而復生。
“主子,”計都忘了身上的傷痛, 紅了眼眶“祁姑娘,真是來自誓死隊嗎?”
可她明明那般快樂,明明那般陽光,明明那般為了蠅頭小利暴露自己奸詐的本性。
房間內,縈繞著主僕二人的悲傷。
“熹兒曾說,她的隊友皆因龕毒而死……”秦止聲音低啞。
旁人興許不知秦止要說什麼,計都明白。
這就證明,祁姑娘是接觸過龕毒的。
先皇先皇后當年因龕毒而死後,主子這些年都走不出心理陰影。
祁姑娘是如何做到,掩下那種痛,每日沒心沒肺的跟大家嬉鬧的?
“主子,計都不怪祁姑娘打了計都。”計都也是聲音沙啞。
好片刻後,一陣風襲來,吹落了楊樹上金黃的葉子,葉子像是枯葉蝶一般飄飄揚揚,最終落葉歸根。
秦止的聲音,也在這時響起“去告訴熹兒,本座帶她去一個地方。”
祁熹以為秦止要帶她出去玩。
三伏天她天天窩在房間裡度過,好不容易等來了一個秋高氣爽的日子,她那顆出去玩的心,蠢蠢欲動。
沒想到,秦止這個大直男,竟然帶她來了黑獄。
在黑獄大門口時,祁熹便黑下了臉。
審訊犯人什麼時候都可以,今天多好的出遊日子啊!
有守衛來牽走了二人的驢馬。
秦止見她滿臉的不高興,溫溫笑著輕哄。
守在暗處的黑甲衛見此簡直瞠目結舌。
原來主子在祁姑娘面前是這樣啊!
果然,雄性動物在求偶時,都是卑微的。
回想主子在審訊女犯時的模樣,全身上下,骨頭縫裡都在冒冷氣。
簡直是天差地別。
秦止扯著祁熹的手,將人帶到了黑獄的後院。
黑獄後院種著許多的樹木。
還有池塘,小型的荊棘叢,訓練場地等等。
訓練場地上, 十幾個年歲不大的男孩子正在接受訓練。
陽光灑在那一張張稚嫩堅毅的面孔上,那種氣場,祁熹極為熟悉。
她眸光微閃,抿緊了唇。
十二個男孩子,在見到秦止時,放下了手中的訓練,匆匆迎了上來。
“十二衛,拜見主子!”他們跪在地上,朗聲道。
秦止微微抬手“起來吧,以後,本座便不是你們的主子了,這位姑娘,將是你們的新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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