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統領啊,祁熹,不止是朕的弟媳兒,還是大陵的功臣,她為生者權,為死者言,保皇嗣,救皇命,哪一樣,不值得大陵為她赴湯蹈火?護衛皇城, 有止兒,有黑甲侍衛,你且放心去。”
話落,秦臻從懷中拿出一物。
那是一塊純金打造的符牌,上面刻著栩栩如生的龍爪。
秦臻將其遞給胡統領“到了涼國,將此符牌交於祁熹,告訴她,大陵上至朝堂,下到百姓, 皆感其恩……此符牌可呼叫邊境駐軍,助她一臂之力。”
胡統領心神大震。
莊重的將手平攤至皇帝面前,接過符牌。
秦臻轉身,走至窗邊,眯眼望向正午刺目的日光,聲音沉緩“槐花樹下聞犬吠,老者獨坐槐花堆。
入目三寸是日光,舉頭三尺盼汝歸。
告訴祁熹,朕的止兒,在等她。”
“是!”胡統領領命“屬下這就帶領皇城司秘密出城,皇上,保重!”
“嗯,”秦臻沒有回頭,陽光刺眼,可他偏偏去望,任由眼前一片金光“若遇危險,拼死,也要護住她,胡統領,保重!”
胡統領眼眶微紅,將符牌揣進懷裡,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大步離去。
有人說祁熹好命,能得秦止獨愛。
秦臻知道,那是自家弟弟好命,得了這小女子傾心。
皇上記得, 秦止當初朝他炫耀祁熹時,曾言,三宮六院都比不上一個祁熹。
他親眼看著秦止,從一個冷冰冰的石頭,慢慢軟化, 變成有血有肉的人。
慢慢的,將祁熹視作全部。
哀其所哀,樂其所樂。
他曾經想過,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可看著他在祁熹的影響下,慢慢的和自己親近,秦臻又覺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也好,也好,這樣也好。
至少,止兒不會心痛, 不會難過。
希望祁熹凱旋,又或者,封淮安的藥效能夠維持一生。
萬一,萬一,祁熹出事了,止兒醒了。
他該如何交代?
秦臻心裡很複雜。
無怪乎,民間常言,清官難斷家務事,此生唯情最傷人。
朝政軍務,都沒有這件事難處理。
秦臻還在御書房糾結,秦止已經回了清御司。
大倪亦步亦趨的跟著,時刻觀察秦止面色。
趙之暉被帶進清御司,便被交給了老黑。
老黑審訊人極有一套。
面對趙之暉這種,證據不夠定性的, 他的審訊方式往往不會在犯人體表留下傷痕。
這就是作為的“做客”。
來清御司做客的人,大多是老黑招待的。
秦止坐在官帽椅上, 手撐著下巴淺眯,聽著老黑聲聲恐嚇,還有趙之暉的求饒聲。
聽著,聽著。
秦止忽然眼前一黑。
眼前伸手不見五指。
他不知這是怎麼了,剛想喚大倪,便見遠處,有一處亮光朝自己走來。
亮光越來越近。
那竟是一名女子,身上披著銀白色的月光。
光圈太亮,他看不清女子長相。
只覺得那女子給他一種極熟悉的感覺。
熟悉到,好像曾經,將她擁入過懷裡。
秦止下意識伸手,薄唇蠕動,他知道自己喊出了一個名字。
可他不知自己喚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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