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逐漸走近,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又開始往後退。
秦止心裡一急,從椅子上站起來去拉她。
身子一晃,險些從官帽椅上摔下來。
老黑和趙之暉的聲音逐漸在耳中清晰。
秦止下意識睜開眼。
現大倪手上拿著大氅,正準備給他披上。
見秦止醒了,大倪扯了扯嘴角“主子,你方才,睡著了。”
秦止擰眉。
腦袋昏沉一片,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覺。
坐著就睡著的事情,以前還從未生過。
想來,是身體的病還沒有好。
他清了清嗓子,對大倪道“大倪,去請封大夫,本王還是覺得身體不對勁。“
大倪抿了抿唇,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應了一聲“是”,轉身離去。
“主子!”老黑的聲音傳來“趙大人招了!”
秦止冷笑一聲。
老黑粗嘎著嗓子,哈哈大笑“孃的, 就是個軟蛋,也就欺負自己剛出生的娃兒行,到老子手裡,腸子肚子都讓你吐出來!”
秦止輕揚唇角“老黑辛苦了……”說到此,秦止微微一怔,問老黑“你是不是還有個小名?”
老黑滿腦門問好“老黑不就是您給屬下起的小名嗎?屬下本名管吉!”
秦止細思一瞬“本王怎麼記得,曾經叫過你大黑?”
老黑“……”那不是大黑狗嗎?
老黑想說什麼,想到大倪的囑咐,撓著後腦勺憨笑“屬下無所謂,管吉,老黑,大黑,大熊,都成!”
他這一說,又給秦止說愣了。
大熊。
也是個熟悉的名字。
自從在封府醒來後,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
那種感覺。
像是心裡埋著一個巨大的不甘和遺憾,就像方才夢裡差一點就觸到的月光,可惜啊……天亮了。
“老黑,本王,是不是忘記了什麼?”秦止心神恍惚的開口問道。
老黑搓了搓手“王爺您腦瓜子比俺靈多了,您要是說您忘記的,那屬下早就不記得了,嘿嘿,您趕緊趁熱乎去審趙之暉,那傢伙應該能招出不少好東西,照俺看,這又是拔出蘿蔔帶出泥的案子,主子您又有的忙了。”
老黑這段時間閒著,總覺得刑房裡面的工具都生鏽了。
終於逮到個肥的,高興的摩拳擦掌。
忙慣了的人,就是不能閒著。
老黑嘟囔道“還是忙起來好啊, 主子光顧著談情說愛,刑房都沒生意了……”
“你說什麼?”秦止忽然駐足回頭。
老黑暗叫一聲“不好”,長久沒用的腦子,這會兒運轉的都快冒煙了“那個,俺說,俺說,趙之暉把鹽運當成自家生意了。”
秦止心裡疑竇叢生,默默轉身去審趙之暉去了。
老黑在秦止身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麻蛋,差點說漏嘴。
心裡這般想, 老黑抬手對著自己嘴就是一巴掌“讓你嘴欠!讓你嘴欠!”
秦止眸光微閃,唇畔緊抿。
查案多年,皇兄瞞著他什麼,他可能察覺不到,當身邊人都瞞著自己的時候,再愚鈍的人,都能察覺到不對勁。
他懷疑,夢裡的那束月光, 自己可能真的擁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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