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是何時走的?”
“回皇上,王爺是辰時走的。”
“朕身上是誰收拾的?”
德輝如實答道:“皇上受了傷,王爺便叫來章進為皇上治傷,您身上是他清理的。”
“章進?”趙韓青愣了愣,隨即想起在四方館內見過他,道:“那個仵作?”
“仵作?”德輝沒見過章進,見他能為司華遙看診,便下意識地認為是司華遙的專用大夫,“清早他還給王爺看診,怎會是仵作?”
“給王爺看診?”趙韓青聞言眉頭微皺,道:“王爺體內的藥可徹底化解了?”
德輝如實答道:“藥雖化解了,卻傷了王爺的身子,章進說王爺需臥床靜養,否則有礙壽數。”
趙韓青一聽頓時變了臉色,道:“怎會如此?”
德輝嘆了口氣,道:“王爺的身子本就不好,又因為壓制藥效傷了五臟,再加上縱慾過度,讓王爺的身子雪上加霜。”
趙韓青怒火中燒,道:“曹明珍那個賤人在何處?”
“回皇上,正在偏殿。”
“更衣。”
德輝幫趙韓青更衣,趙韓青強撐著身子,半坐在椅子上。
曹明珍本以為自己會被寵幸,期待地等在偏殿中,誰知左等右等,也不見趙韓青召見。她沉不住氣,想要出寢殿,卻發現門口守著兩名錦衣衛,根本就出不去。
她退回大殿,心生忐忑,看向清荷,忐忑化為惱怒,一巴掌便甩了上去。若不是清荷做事丟三落四,她的計劃早就成功了,又怎會被軟禁在偏殿中。
“沒用的東西!”曹明珍壓低聲音,道:“東西到底丟在哪兒了?”
清荷捂住被打的臉頰,道:“主子恕罪,奴婢不知。”
曹明珍被氣得又甩了清荷一巴掌,“若我出了事,你也活不了。”
清荷顧不得臉上的疼痛,忙說道:“主子,那不過是常見的合歡香,就算被人撿到,也不會發現什麼。還有那個四葉草,只要它們不遇到,便不會出事。”
“那現在是怎麼回事?門口守著的不是內侍,是錦衣衛!還有皇上,都這個時辰了,為何還不召見我?”即便曹明珍再蠢,也察覺了不對。
清荷自然也有所懷疑,只是不敢說實話,“許是出了什麼事,皇上派錦衣衛過來,是為了保護主子。”
曹明珍想了想,臉色緩了下來,瞪了清荷一眼,“最好是這樣,否則有你好受的。”
清荷見狀悄悄鬆了口氣,可想到過後可能發生的事,又憂心不已。
等到了半夜,也沒等到召見,曹明珍實在撐不住,便在清荷的服侍下睡下了。
一直等到第二日的正午時分,德輝過來叫人,曹明珍主僕三人才得以出了偏殿。
曹明珍跟在德輝身後走進大殿,抬頭看了一眼趙韓青,來到近前行禮道:“珍兒見過皇上。”
“跪下!”趙韓青面帶寒霜,冷漠地看著她。
曹明珍被嚇了一跳,連忙跪倒在地,道:“皇上息怒,嬪妾惶恐。”
趙韓青的臉色漆黑如墨,道:“曹明珍,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算計朕,你可知欺君罔上是何罪名?”
曹明珍聞言頓時慌了,忙說道:“皇上,嬪妾冤枉,嬪妾不知做錯了何事,竟讓皇上如此震怒。”
“朕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你如實坦白,朕便只問罪你,不禍及家人,否則……”
趙韓青冷哼一聲,並未把話說完,但他相信曹明珍聽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