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感情用事一次,不要那些計較了。這是要與他過一輩子的人,有些話悶在心裡實在是沒什麼意思;這又不是他官場上的對手、沙場上的勁敵,猜來猜去的不過是相互為難。
顧雲箏腦子有些打結。他還有什麼沒做到的?沒有,想不出。她今日才被太夫人說成是借屍還魂的妖孽,他卻提都沒提一句,甚至於,他回來之後就幫她解決了所有麻煩,她只在一旁等待結果而已。
就算是做夢她都要承認,他一直在善待她。
他從來是可以一心二用的,一面等著回答,一面磨著她。
她輕哼一聲,對此有些不滿,答話也就沒正形了,“你長得比我還好看,我自卑,行不行?”
霍天北身形一滯,不想笑,還是笑開來。他揉著她的長髮,“你給我記住,這種時候不適合講笑話。”
的確是不適合,他笑的時候,難受的是她。她不耐地扭動著身形,手沒好氣地拍了拍他,“不許笑。”
她連番的小動作讓他斂去笑意,卻將他體內的火燃得更旺。他撈起她索吻,讓她纏住自己。
大起大落。
不再給她胡思亂想的時間,讓她此時可以想的,只有他。
她像是個連連敗退的人,被逼到死角,能感受到的只有他帶來的衝擊,被他的氣息、他的需索綿密纏繞,無從掙脫。
身體也逐步潰不成軍,不再受她控制,不能再有一絲保留。
一陣陣的輕顫自心底、自最柔軟之處蔓延至周身。
她顫聲申荶著抱緊了他,讓他得以酣暢淋漓,自己也感受到了那種不可言喻的生之歡愉。
他因此愈發貪戀懷裡這一把溫香軟玉帶來的消魂滋味,旖旎停息,仍輾轉索吻,不肯退出。
梅開二度。
早間,顧雲箏不覺得自己有力氣照常起床,推身邊的人,“你替我去見管事。”
“懶得起就別起,下午再見管事也不遲。”霍天北將她攬緊了一些。當真是如凝脂美玉一般的肌膚,在他懷裡動來動去時,像是一條滑溜溜的小魚。
顧雲箏思忖片刻,真就點了點頭,“反正上午也是亂糟糟的,我還是睡一覺的好。”又不無幸災樂禍地看著他笑,“你就不行了,怎麼也得出去。”
“你這樣可不好。”霍天北一本正經地道,“我出去不是為了養家餬口麼?你總幸災樂禍,我遲早會變得懶散倦怠。”
“你本來就不勤快。”顧雲箏笑著戳著他額頭,“居然好意思這麼說。”
霍天北捉住她的手,一根一根親吻她纖長的手指。
顧雲箏呼吸顫了顫,強行抽回手,“去!別仗著長得好看就總勾引我。”
霍天北被惹得笑起來,“那我勾引誰?”
“哪個都不準。”顧雲箏把臉埋在他懷裡,“不準招蜂引蝶。”
“我怎麼敢。”霍天北的手描摹著她玲瓏有致的曲線,漫不經心地說起正事,“抽空去庫房看看,選兩樣好一些的賀禮。江南和嫣兒的婚事要抓緊,這個月就要成婚。”
顧雲箏愕然,“這麼熱的天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