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不用緊張,這粥不錯,試試吧。”雙至笑道。
媚姨娘卻是驚出一身冷汗,今日她總算領略到這位夫人的厲害了,原來她早就把什麼都看透了,看來以後她做事還要更謹慎一些。
“謝謝夫人。”媚姨娘小心翼翼地道。
“媚姨娘,你跟了石拓就幾年?”雙至似隨意問著,神態很悠閒地吃著粥。
媚姨娘用眼角瞄了她一眼,才道,“四年了,婢妾十五歲的時候,便被林大人送到爺這裡,當時爺還不是大將軍,只是副將。”
雙至唇邊笑容微微綻放,“石拓以前也是這麼不愛說話?”
媚姨娘道,“爺當副將的時候,只有一處小宅子,婢妾在那宅子住了一年,才見到爺的。”
“嗯?”雙至訝異看她,不大確定自己聽到的話。
媚姨娘苦笑,這夫人怎麼盡是在打聽石拓以前的事情,難不成想要從中抓到她的什麼把柄麼?“爺常年都在戰場,就是不打戰的時候,爺是在軍營裡,很少回宅子,這四年來,爺就在婢妾屋裡留過幾個晚上,就是兩年前別的將軍給爺送了歌姬,也是在這將軍府呆了半年,才能讓爺到她屋裡去。”
雙至眸色微轉,“歌姬?”
媚姨娘一怔,驚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呃,那……那歌姬已經被爺趕出府了。”
“為什麼?”雙至問道。
“那歌姬硬要去爺的書房,惹怒了爺。”媚姨娘仔細看著雙至的臉色,沒有不悅,還好還好。
原來石拓真的不喜歡別人去他的書房啊,真是怪癖。
她現在也總算明白為什麼這石拓明明有小妾,卻一直沒有子嗣的原因,原來他一年到頭根本就沒在人家屋裡呆幾天,這個發現,讓她還真莫名的感到竊喜,還有淡淡的甜蜜。
接著,又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媚姨娘沒想到自己在一個比自己還年幼的福雙至面前竟然也會感到緊張。
雙至吃飽後,見媚姨娘碗裡的粥還沒怎麼動,便輕笑道,“媚姨娘,你今日是怎麼了?平日你在我面前不是挺大大咧咧,有什麼說什麼的嗎?”
媚姨娘乾笑幾聲,就是以前太小看福雙至了,才敢什麼都說。
這時,靈蘭走了進來,給雙至行了一禮,“夫人,胡夫人在外面求見。”
雙至嘴角微勾,“請胡夫人進來。”
媚姨娘聽到那胡夫人進來,便起身道,“夫人,那婢妾就先告退了。”
雙至笑了笑,“無妨,也不是說什麼不能讓別人知道的大事兒。”
媚姨娘聞言,站到雙至身後,心裡暗想不知夫人心裡在打什麼主意,是不是也想連她也對付了?可是看起來又不像。
胡夫人進來的時候,見到媚姨娘也在,眼底閃過一抹流光,臉上笑容依舊溫婉親切。
“夫人。”她盈盈給雙至行了一禮,手裡抱著一摞賬本。
“胡夫人,請坐,胡夫人今日氣色不佳,沒什麼事兒吧?”雙至笑得端雅大方,好像昨日並沒有發生徐管事那件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