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子,她身上帶著這麼一把利器,你知道嗎?”
齊彪愣愣地看著,頭往前一點,下巴往下掉,嘴巴張得大大的。
反倒是顧一枕,好像已經習慣了一般,神色一點未變。
手一伸把往齊彪的下巴往上拖了拖:“收一下,幹你活去。”
“咳咳,好。”
不說這邊自己人,白殊看著離他只有幾厘米的長劍,整個人都傻了,呆呆的身體下意識地往後退。
可就那麼點距離,他再退也沒有元槐安手裡的劍快。
“你,你想幹什麼?”顫顫地,白殊收回手,手上肉眼可見的滲出鮮紅的血絲。
不用懷疑,要是這脖子往上一靠,不花一點兒力氣他就可以去見祖宗。
“白殊,殊爺是吧?”元槐安一改剛才的氣質淑女,大長腿一抬。
“嘭!”
穿著黑色短靴的腿就這麼踩在了白殊旁邊茶几上,上面的玻璃順勢輕輕裂開了幾條縫。
“你,你......你不要過來啊!”
“我,我......”白殊往又往後縮了縮,迅扭頭,看了一眼脖子上的利器,又退了退,“姓顧的,你不是說你遵紀守法,你就這麼遵紀守法的!”
害怕又逞強,哆哆嗦嗦的把一句話說完,白殊像個小鵪鶉動都不敢動一下。
“殊爺,我是遵紀守法啊,你看我,我不就站在這一動不動的。”顧一枕攤開手錶示自己什麼也沒幹,還悠閒的轉了轉。
“那你是眼瞎啊?”白殊有點兒忍不住了,拉著嗓子開口。
“哎!”
“殊爺你還真別說,我最近剛去醫院看了,眼睛確實有點兒小毛病。”
白殊傻眼,這人怎麼油鹽不進。
這流氓的模樣讓他想起了幾年前的他。
“行了,廢話少說。”元槐安手指輕彈劍身,手裡的寒霜輕輕一抖,白殊肩頭的衣服立馬就肉眼可見的出現了幾個口子,後腦勺最下邊甚至還飄落了幾根短小的絲。
“你,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我,我說什麼啊!”
白殊要瘋了,精緻打理的頭還在,但不斷下流的汗水,還有那已經不怎麼精緻的衣服,整個人就差縮排沙裡了,看起來甚是狼狽。
“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元槐安低聲重複。
“我......綁架的事,我道歉!”
“對不起!”級大聲。
“......”
白殊來這一出,周圍人都笑了。
“殊爺啊,虧你還是道上混的呢。”邊上的齊彪嘲諷道。
什麼時候他們這些人道歉的方式這麼的樸素了?
“......”
“算了,要不這人還是交給警方吧。”
“別,別,我說,我說!”
“電話我也打......”白殊喪氣地低下頭。
“早這樣不就沒事了。”寒霜出現的快,消失的也快。
肩上重量一消,白殊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輕了。
瞧著眼前的女人,他默默地拿出了手機。
兩分鐘後,人抬起頭。
“事情已經按照你們說的辦了,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這個鬼地方,他是再也不想來了。
“這個自然,我們是講信用的。”顧一枕走過來,手一伸,“您請。”
白殊慢慢站起,身子顫顫的,緩了一會兒站正,一雙眼眯了眯看向面前的兩人。
“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