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長的內侍官點點頭,讓年輕的內侍官退下。
年長的內侍官躬身對文宗帝說道“皇上,靈硯樓阮琳嫣阮東家來了。”
聽內侍官這般說,阮琳嫣忙低頭跪下給文宗帝行禮。
守著她草民的本分,以頭點地的行禮。
她高呼“民婦阮琳嫣,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殿內頓時一片寂靜。
文宗帝停下手裡的動作,看了一眼殿下跪著的阮琳嫣。
只是一眼,又繼續低頭手裡的事。
眾人見文宗帝繼續手裡的事,他們也繼續有條不紊的行走起來,各忙各的,好似殿內沒阮琳嫣這個外人在一般。
阮琳嫣以頭點地的動作沒變。
一分鐘,二分鐘,十分鐘,半個小時。
都沒聽到上文宗帝要叫她起來。
阮琳嫣心裡吐槽。
這死老頭,是有毛病嗎?
讓她一個民女在這裡跪著是想要立什麼威?
他一個皇帝跟她一個民女一般見識,難道他覺得很有成就感?
就在阮琳嫣跪倒腳麻,上的文宗帝起身道“休息一下。”
年老的內侍官說道“是,皇上喝杯茶。”
文宗帝站起身,走到窗戶邊的羅漢榻坐下,內侍上茶,站在皇帝一旁,低眉斂目沒說話。
文宗帝喝了口茶水,才看向依然以頭點地跪在殿上,一動不動的阮琳嫣。
文宗帝放下茶水,說道“阮東家起身吧!”
阮琳嫣移動膝蓋,對著文宗帝一禮道“多謝皇上。”
然後她起身時,腳步踉蹌,但最少是能起身了。
再跪下去,她膝蓋明天能不能走路還兩說。
文宗帝“今日冒昧叫阮東家進宮,可是嚇到阮東家了?”
阮琳嫣低頭搖頭道“皇上宣召是民婦的榮幸。”
文宗帝“抬起頭來。”
阮琳嫣心裡一咯噔,這老皇帝不會有什麼癖好吧?
雖然如此想著,阮琳嫣還是緩慢抬起頭,與文宗帝對視一眼,立馬又收回了眼神,眼瞼垂下,做不敢看皇帝的樣子。
文宗帝“你跟你阿爺不怎麼像,倒是更像你阿爹。”
阮琳嫣一愣,這皇帝是想跟她打感情牌嗎?
只是如此,阮琳嫣也沒妄自攀附,而是說道“民女阿爹性子溫吞,在家總說民婦性子太沖動了些。”
文宗帝點點頭道“以前是有幾分衝動,不過走一遭西北,你這性子沉穩了不少,聽說你阿爺去世了,你阿爹還在,他如今在何處?”
阮琳嫣畢恭畢敬的說道“皇上大恩,赦免了阮家,阿爹帶著阿爺阿奶跟阿兄的骨灰,落葉歸根回了渝州老家。”
文宗帝“你們家三房四房的確遭受了無妄之災,你阿爹的治理能力,還是不錯的,你可有怨朕?”
阮琳嫣聽文宗帝這般說,忙又跪了下來,說道“民婦惶恐,民婦只知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況且阮家的確是做錯事了,這是阮家該得的罪責,皇恩浩蕩,赦免了阮家,我們阮家上上下下都感恩皇上,如今不能為皇上做事,但做著大胥的子民,遠遠的都在為大胥付出些許微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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