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昊沒有說話，算是預設。
“怎麼程日天，你活了小半輩子了還是純情小少男嗎？”馬天毅又逮著了懟程景昊的機會，但是看著他的臉色，在“懟他”和“活著”之間沒出息的選擇了後者。“我給你支個招，你去那邊買兩塊點心，”他指指吧檯“然後開車去F大，找到校花妹妹，說你是受我之託，把點心捎給我家小徐。但你聯絡不上小徐，就拜託她把點心帶給她。”
“你覺得她智商像你這麼低？”這破理由聽起來就渾身是漏洞，連推敲都不用。
“我說程景昊，我給你支招，你侮辱我智商？”馬天毅不服氣的小聲嚷嚷。
“其實根本不用費力想什麼理由，”他不耐煩的擺擺手，“想見就見想追就追，你一個快三十歲的男人這怎麼還矯情上了。我還有委託人要見，沒工夫陪你閒扯淡了。”
馬天毅離開了，剩下程景昊獨自坐在那裡。他品了一口面前的紅茶，醇厚溫潤的味道在喉嚨裡絲絲縷縷的綻放開來。
他腦子裡無端的浮現出陳傾乾乾淨淨的樣子。她彷彿從不會受到世事紛擾的影響，始終是雲淡風輕的隨性，傍花隨柳的恬淡，甚至帶著那麼點兒不食人間煙火的疏離。
他開車到上次給陳傾買生日蛋糕的地方又買了一個小小的海鹽芝士蛋糕，又給馬天毅家的小徐選了一個店員推薦的比較受女孩子喜歡的蛋糕，然後直奔F大。
這一次他沒有什麼遲疑，直接撥通了陳傾的電話。
——
陳傾在宿舍裡洗過頭，還沒有完全吹乾，就接到了程景昊的電話。
她有點懶得化妝，索性只換了衣服，如果只是捎點東西給徐如，那應該用不了多少時間。
這樣想著，她披散著半乾的頭就跑下了樓。
——
程景昊在樓下站著，看著那個匆匆的從宿舍裡跑出來的俏麗身影一直跑到了自己面前，她的長好像還有一些水汽，臉上任何修飾都沒有，透明的彷彿是夏日裡清澈光鮮的驕陽，帶著熾熱的溫度，美得那麼讓人無法抗拒。
陳傾覺得程景昊只是看著自己，卻不知為什麼一言不。
難道是因為沒化妝？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素顏差很大嗎程律師？”她覺得自己化了妝是要好看一點，不過似乎也還不至於到鬼斧神工，偷天換日的地步。
程景昊這才緩過神兒來，“沒有沒有，”他捲起手指握成拳頭在嘴邊咳了一下。“素顏……嗯……也很美。”
陳傾就站在那裡，和他稍早的時候腦海裡勾畫的那個乾乾淨淨的她嚴絲合縫的重疊了起來。
“我到附近辦點事，正好馬律師讓我給他家小徐帶個點心。”他把手裡的一個蛋糕盒子遞給她，“呃，然後我想你應該愛吃這個……就順便……”他又把另一個蛋糕盒子也遞了過去。
陳傾懷裡抱著兩個蛋糕盒子，似乎沒有對他的這個都是漏洞的理由有所質疑。
“那我直接去送給師姐，她們宿舍就在前面。”她說。
程景昊忽然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他的大腦還沒稽核透過這個動作，就已經被行雲流水的執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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