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剛洗了頭？”他拼命搜腸刮肚的想著用詞，“會冷。”
陳傾的兩隻手都被蛋糕盒子佔據著，沒有手去拉下他的衣服。
她身高不矮，算不得那種嬌小的女孩，但裹在他寬寬大大的西裝外套裡卻莫名顯得有種柔弱感。
“那……程律師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把蛋糕送上去。”
“哎？程律師？”徐如剛走到宿舍樓下，就看到一個挺拔俊朗的男人很顯眼的站在那裡。但他只穿著一件襯衫，原本應該在他身上的西裝外套正披在他面前的女孩兒身上。
那女孩聞言也轉過臉，徐如在心裡驚歎，哎哎，這不是校花妹妹嗎？
陳傾一看到徐如，就知道有些事情已經沒必要越描越黑了。她不是一臉喜聞樂見，而根本直接就是膾炙人口。
“我……錯過什麼重要劇情了嗎？”徐如脫口而出，老馬告訴她等會兒有點心送到，不過沒說送點心的是兩個要演偶像劇的人。
“師姐，並沒有。”陳傾說，“只不過……”她轉頭看一眼程景昊。
“我正好到附近辦事，你們家老馬讓我帶這個給你……”程景昊把蛋糕盒子從陳傾手上拿過來，遞給了徐如。“老馬還真是用心啊。”他看著徐如耐人尋味的眼神，又補充了一句。
徐如心知肚明這是老馬出的餿主意，她接過蛋糕盒子，開啟看了一眼。
“蛋糕挺大的啊，我一個人吃不了。”徐如說“一起吃吧？”她指了指宿舍樓下的石桌和石凳。
“你帶回去吃吧，”程景昊說“她不喜歡吃這種比較甜的……”
徐如看陳傾手裡還有一個同樣的盒子，立刻向他投去了一個瞭然的眼神。
“沒想到有一天能吃到程律師的狗糧，太開心了……”徐如轉身走回宿舍樓，還不忘歡快的朝陳傾挑了挑眉。
陳傾頗感無奈，但程景昊的心情卻有一點淡淡的欣喜。
“回去吧，你頭還沒有幹。”他看著陳傾帶著些微水汽的長，“容易著涼。”
陳傾點了點頭。
“程律師，謝謝你的點心。”宿舍樓下的臺階上，陳傾對著程景昊說。因為臺階的高度，她剛好可以和他平視。
她從來都保持著一個禮貌而客氣的距離。
對了，就是這種感覺。陳傾就是站在他眼前，他都會覺得觸碰不到她。那種疏離感將他推得遠遠的，就連現在她披著他的外套，如此含糊曖昧的情境之下，他都覺得無法靠近她。人就站在你眼前，但你覺得她的心好像根本不在這裡，至少，她的心不在你這裡，不在你能夠得著的地方。
甚至不在她自己身上。
程景昊看著她，覺得她又變成了一個看不透的謎。
“陳傾？”一個年輕男孩子的聲音傳來。“你在這裡……”
陳傾忽然覺得害怕這種自己名字後面帶著問號的打招呼形式，顯然這分明透出一股出其不意的危險徵兆。
蕭逸杭的身影出現在微微漸濃的夜色裡，他穿著一件薑黃色的衛衣，揹著雙肩包。依舊是那個青春明亮的少年。
他的目光劃過陳傾身上那件外套，又投向了那個只穿著襯衫的男人，眼裡寫著毫不掩飾的戒備。“請問這位是？”
“我叫程景昊，”程景昊略一思索，還是對著這個毛頭小夥子自報家門，“陳傾的……師兄。”
“蕭逸杭，”那少年向他伸出手，做出握手的姿勢，“陳傾的……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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