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岑小辮兒夜遇無頭鬼(五)(1 / 2)

說岑小辮兒他想到了什麼鬼主意?您別急,聽我慢慢道來…

他師父岑老辮兒生前做法事的時候也需要畫符紙,死後這些筆墨黃符也還在家中,看著桌上的符紙筆墨,岑小辮兒腦子一轉,想到了該如何來財。

他起身走到桌前,拿起毛筆對著符紙就準備開始畫,就要動手之際,耗子碰貓——傻了眼。

他不會,以前他倒是見他師父畫過,但具體是怎麼個畫法,他師父沒教他,他也沒仔細研究過。

他依稀記得以前看他師父畫符,其上面也要寫字,他轉念一尋思,隨後樂了。

岑小辮兒沒念過書,大字不知道怎麼寫,筆都拿不穩,他只會寫三個字。

您要問哪三個字?就是他名字“岑小辮”。

這三個字他師父生前倒是教他寫過,心想啥字不是寫,何不把自己的名字寫上去。

想到這!握著筆沾點硃砂墨就把自己的名字給寫了上去,說是寫,倒不如說他是畫上去的,“岑小辮”這三個字寫得是東歪西倒,看不出來是字,和他師父畫的符篆倒真有幾分相似。

岑小辮兒把畫好的符篆拿到手裡這麼一打量,更樂了,心說“就是它了!”

高興之餘,又拿起筆照葫蘆畫瓢的畫了幾十張。

符篆算是畫好了,他尋思著就差一身打扮。

岑老辮兒死後,除了給岑小辮兒留了一些筆墨黃紙外,剩下的就是平日裡給人家做法事穿的那身道袍了。

岑小辮兒個兒小,把他師父的道袍往身上一穿。結果您猜怎麼著?

瘦子穿大褂——不合身,整一道袍穿在身上,連腿都套住了,還多出一截,是要多不合身就有多不合身。

岑小辮兒他自個兒倒不這樣認為,把道袍穿在身上,再上下打量了一番,反而覺得挺合適,他心裡美得不行,自顧自的樂道“要不說還得是我師父他老人家想得周到啊!走了還知道給我這個徒弟留件衣裳,嘿!您還別說,這衣裳往身上一穿,連褲子都省了去…”

各位觀眾老爺看得更迷糊了,說岑小辮兒又畫符又穿道袍的,他這是要幹嘛?

賣符!

這符篆該怎麼賣出去?各位別忘了他師父岑老辮兒是個出了名的大忽悠,岑小辮兒打小跟著他師父,別的本事他沒學會,唯獨胡侃瞎吹這點倒是繼承了他師父的真傳。

岑小辮兒是如何把符篆忽悠賣出去的,咱接著往下說…

穿上他師父的道袍,把畫好的黃符裝進道包裡,隨後又拿了幾張黃紙便出了門。

出了南巷衚衕進入天主街道,中間隔著一條護城河,河寬三丈,水深八尺。

這條護城河的年代比李家大院還要早上個幾百年,據說北宋年間,朝廷方面派了一名將軍駐守青平縣。

這將軍到青平縣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圍著整個城池開創護城河,青平縣佔地面積廣,其工程之宏大可想而知。

這將軍到此地沒帶多少兵馬,為了儘早完工,強行抓了不少平民百姓來充當河工,挖造河道,對於他這般的作為,人們也是敢怒不敢言。

開創這條護城河,被官兵打死或被活活累死的人不勝其數,死了也不管,任其屍身躺在河床。

護城河挖好後灌入河水,人站在河邊朝著河中望去,水中隨處都是未寒的屍骨,看著甚是瘮人。

以將軍為的這幫官兵這事做得太絕了,老天爺豈能容得下他們。

護城河建好後,這位將軍特意在府中舉辦了一場宴席,宴請了所有手下,一幫人在宴會上推杯換盞,好不熱鬧,突然天降大火,把整個將軍府燒得個乾淨。

這火勢太過於兇猛,那位將軍加上幾百號手下,誰也沒跑了,全都葬身於火海。

青平縣這條護城河有這麼個來歷。

這條護城河主要是圍著現在的城中一帶,建護城河的時候還沒有南巷衚衕這地兒。

當初開造護城河的時候,南城這幾條街道也屬於城中,只因這幾條街面居住的都是窮人,自打晚清以來,青平縣形成了北富南窮這一說法,這幾條街離南城也近,索性就列入了南城一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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