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火葬場實錄 第65節(1 / 2)

鄭蔚點了點頭,這聲音雖小,但他聽出來了,是沈潤。這廝根本就沒走遠,一直還在莊子裡。

第二天一早,胡珊蘭等人是喬裝改扮攀山從另一邊下去,就往清源州去了。

作為胡珊蘭的未婚夫,鄭蔚不回京過年,自然是要同胡珊蘭一齊在莊子上的,胡珊蘭她們走了,鄭蔚就獨自留在莊子上了。

離著過年還有兩天,南懷王府也是人來人往進進出出熱鬧非凡。

南懷王才起,就聽人進來稟報,那人細細稟完了,南懷王一直蹙眉捏著眉心的手停下,竟笑了起來。他彷彿很開心的轉頭與正梳妝的安王妃道:

“瞧瞧,這聰明的勁兒。”

安王妃沒理會,他自顧自道:

“這時候偷偷離開昴城,可見是覺著不安。王妃,你說那女人是為什麼不安呢?”

安王妃梳好頭起身,冷冷道:

“猜到什麼也無妨,他們終究不敢聲張。鬧出風聲咱們大不了再蟄伏几年,可她們只怕是沒命看到杏花兒開了。”

南懷王扣著安王妃腰肢將人攬進懷裡,往她臉頰上蹭了蹭:

“我都說了斬草除根,你偏要心軟。”

安王妃冷哼一聲:

“簡澍最假仁義,沈家兄弟為他付出那麼多,如今被逼著必須殺了沈瀟,總得給他留個後,不然簡澍要出手,那沈家能留的可就更多了。”

“幸好,幸好啊。在我眼皮子底下,竟叫那沈潤留了這麼久,虧得圍魏救趙,死了個沈瀟,也算把沈潤弄走了,也沒打草驚蛇。”

安王妃眼皮子不抬,無聲的又冷笑了一下。

沒有打草驚蛇?

就是驚了又如何?

反正彼此之間是早有覺悟的,終究要有這麼一遭,兄弟兩個南北僵持,倒是耍的一手好戲,粉飾太平。

鄭蔚年裡也沒閒,這莊子算是換了新主家後,主家頭一回在莊子上過年。莊頭和僱農都小心翼翼的,只是年都過了一半,也沒見主家從那山上下來一回,正生疑著,鄭蔚就下山了。

也不必尋人,自有人忙著告訴莊頭,莊頭忙跟著,倒是上回就忖度過鄭蔚的身份,他說他是主家的未婚夫。莊頭往他身後覷著,也不見自家主子下來,鄭蔚只看著天地,問了些莊子上的事,見一切都平穩,才交代了幾句:

“你們主家的親眷病著,在山上將養。”

“哎,小人知曉,小人的女兒也是每日上去幫襯著。”

鄭蔚點了點頭:

“過了年,你們主家要送親眷回去,也不必再叫你女兒上去了。”

“哎,好。”

鄭蔚沒再問旁的,沈潤既安排了人在莊子外頭護著,想必也不會有什麼人來瞎打聽。他又在山上住了幾日,就帶著阿瓜幾個,帶著幾架馬車出了莊子。一半往清源州去,他身後還跟著一架空馬車。

年還沒過完,他回城後就備了年禮去朱同知家拜年。朱同知是本地人,家裡親戚不少,年過的熱鬧非凡,不過這時候了該走的親戚也都走完了,好容易得了空,晚上去鄭蔚家裡偷閒,二人吃起小酒。朱同知有些醉了,鄭蔚才道:

“去王府送過年禮了麼?”

“去過啦,你那一份兒我也帶過去了。”

朱同知笑道:

“王爺好福氣,年三十兒王妃接了幾個姑娘入府。”

然後湊到鄭蔚跟前壓低了聲音:

“我同你說,過了年,那薌城縣令就該倒黴了。”

“嗯?”

薌城縣令因長寧鎮的事早就該受罰了,只是有南懷王護著,鄭蔚好奇,朱同知道:

“她一個小小縣令之女,與長公主的女兒爭寵,你說是不是蠢?如今鬥敗了,大過年的被打入冷院,說是過完年就要送回孃家。沒了王爺庇護,那縣令還不倒黴?”

朱同知嗤笑幾聲,鄭蔚看著他,看來昴城的人還是知道薌城縣令犯的這事是要受朝中重罰的,但卻理所應當的覺著有南懷王的庇護,他就不會出事。

“哎?你不是同胡老闆一齊去莊子上過年了?你回來了,胡老闆呢?”

第六十章

鄭蔚給朱同知又倒了一杯酒, 岔開話道:

“說起來,回來時我瞧著守城的還是那些臉生的兵卒,趙把總他們也不知到底領了什麼差事, 年都不回來過了?”

“說是派下去了, 王爺大抵早有心要收拾薌城縣令, 派了一支人馬往那邊縣衙去了。”

“哦, 也是怪了。這守城的沒一個眼熟的。”

朱同知也怔忪了一下,符合道:

“是呢,真是怪了。說是從府兵抽撥出了一隊來守城, 可我瞧著也是一個眼熟的都沒,也不知從哪弄來的人。”

鄭蔚沒應聲,但猜測著如今護衛昴城的人會不會是南邊大營的兵馬。南邊大營離澤安州太近,被南懷王滲透的可能也極大。但他來昴城這幾年, 從未見過大營的人往王府來過。

“說起來,南邊大營離咱們這邊這樣近,但我來昴城這幾年, 逢年過節怎從不見大營統領與王府走動?”

“嗐,你不知道。早些年還是走動的, 自從換了這位林大統領,兩邊就再沒往來了。聽說那位大統領為人剛直迂腐,瞧不上咱們王爺奢靡, 在外頭就大放厥詞,王爺又怎麼肯與他再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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