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論雪絨獸覺得如何彆扭,這幻境還是半點兒都沒影響到地演下去了。
“不做就不做,師尊,親一親總好的吧?”
“你怎麼老是想要親……”
“都這麼久了,師尊不會還覺得噁心吧?便連雙修術法中都有唇齒交融渡氣……”
“……那你不許伸舌頭。”
“……”
男人靠近了白衣仙人,白衣仙人微微蹙眉,卻沒有避開。
雪絨獸敏銳得覺得不好,掙扎,努力想要蹬開阮舟搖的手臂。
阮舟搖一個脫手差點就讓它給跑了,回神,緊緊抓住了它——他忽然覺得叫江映離瞧見這一幕也挺好,他曾經是那麼的欲拒還迎,等他瞧了這段往事,看他還怎麼裝下去。
唇齒相貼,便連這一人一獸都能清晰地瞧見男人還是探出了舌尖。
白衣仙人眉頭皺得更緊,不同於緊閉著眼近乎虔誠的男人,半闔著眼,瞅著自己近在咫尺的小徒弟。
男人吻得很認真,舌尖有一下沒一下地叩著他齒關,叩不開,就在他的唇邊輕輕舔舐……
似乎是被那像撓癢癢一樣的動作迷惑了,白衣仙人終究張開口,放男人進去。
深吻,似乎都能瞧見腮幫子在動。
男人得寸進尺地擁住了他,一隻手還按住了他的後腦讓他們之間更加緊密。
雪絨獸頭皮炸開,想用阮舟搖的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也不行,最後不得已,別開了頭,閉上了眼睛。
阮舟搖的手輕輕撫摸雪絨獸腦袋和小身體,覺得自己內心有一簇火焰燃燒了起來。那種突如其來的衝動甚至讓他起了邪念,剋制不住地想殘忍地將懷裡的雪絨獸揉碎。
“唔……”自喉頭髮出了一聲低吟,白衣仙人蹙緊的眉頭終於舒展了開來,閉上了眼,雙手搭上了自己小徒弟的肩膀。
回應,相擁。
阮舟搖手指一顫,一下子被尋到契機的雪絨獸蹬開了手臂。
阮舟搖眼疾手快地把快掉下去的雪絨獸撈了起來,眼珠子猩紅,惡聲道:“你再敢亂動我現在就打斷你的腿!”
雪絨獸小胸口起伏了一下,喘著氣瞧著眼前這似乎又要發作的小徒弟。
阮舟搖的情況看起來並不是很好,小天境的幻境從七情出發,按理來說,他真對他有褻瀆之心的話,瞧見這樣的情景應該高興才是。
雪絨獸無端有了幾分安心,認為阮舟搖現下的表現,證明了他對自己並不是真心冒犯。被他人影響的欲.唸到底不是他本身而起的,所以瞧見這樣的情景,阮舟搖自己與自己做鬥爭,不知不覺就從極樂門的禁錮中掙脫了出來。
一掌,擊向蒲團,那男人正要順勢把白衣仙人壓到石床上,阮舟搖一掌就將他們兩個一併擊碎。
“!!!”
雪絨獸目中多了幾分驚疑不定。
掙脫小天境的幻境,必得不受幻境影響才行,阮舟搖雖然在與自身的慾念鬥爭,可是,他分明就沒有從幻境的影響裡掙脫出來!除非他的心境早就磨礪突破到了結丹之期,但以他現下的修為心性,那都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四下一暗,似乎有漩渦將一人一獸同時捲入。
雪絨獸好不容易熬過那陣暈頭轉向,卻見依舊是一個石室,一桌兩凳、簡陋不堪……只不過在石床上的兩個人,卻有一個人被換了。
白衣仙人仍是差不多的裝束,但卻靠在個男人的肩頭上。
那男人將他的衣裳都褪下了肩頭,撫摸著他的面龐頸項,面頰貼著他的額頭,很有幾分親暱之意。
雪絨獸正覺得那男人的側臉好生眼熟,又聽見轟隆隆一聲巨響,石室的大門開啟,長大後的阮舟搖站在門口,死死地盯著石室裡的兩個人。
雪絨獸:“……”
他這個小徒弟腦袋裡到底都裝了些什麼?!!想著冒犯尊師也就罷了,竟然還有這樣捉姦在床的戲碼!
白衣仙人與那本只露了半個側臉的男人都向門口的人看去,白衣仙人一把就將那個男人推開了,而那個男人則面露驚訝,又去瞧白衣仙人:“……師弟,你的,徒兒?”
雪絨獸面無表情,剔透的眸子盯著石室中的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