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能離開了嗎?”
白江波的笑容十分和善,態度彬彬有禮。
那人咬緊牙關、屏住呼吸,把嚎叫聲嚥了回去,惡狠狠地瞪著白江波。
“不要這麼兇,嚇著別人怎麼辦?就算嚇不到人,嚇得花花草草也不好。”白江波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那條受傷的胳膊。
火上澆油,
雪上加霜。
那人鼻涕眼淚跟著哀嚎聲噴湧而出。
雙方小弟已經亮出武器,隱隱有動手的跡象。
一輛警車從市局駛出,向車隊方向疾馳而來。
他們膽子再大,也不敢當著警察的面火拼。
於是,雙方人馬紛紛把武器藏了起來。
“怎麼回事?車停在馬路上,影響正常交通。”
安欣和李響嚷嚷著從警車裡出來。
“安警官、李警官,沒什麼事。這位同志的胳膊習慣性脫臼,我出於好心幫他治了治,結果越治越糟糕。”白江波站起身子,笑著解釋道。
“真的?”李響看向跪在地上的傷者。
“嗯,老毛病了。”傷者忍著痛站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點點頭。
這是道上的事,絕不會找警察幫忙。
不然不光白江波饒不了他,泰叔也不會讓他好過。
李響看到隨著身體搖擺的手臂,咂了咂嘴。這看起來就很疼,下手真夠狠的。
“你這個比我都嚴重,沒兩三個月根本好不了,真的是習慣性脫臼?需不需要報警?我們可以光出警。”安欣問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醫院就可以。”
傷者被別人扶起,坐上車後落荒而逃。
車隊一下子少了一半。
安欣看著遠去的車輛,若有所思。
“安警官,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白江波側身坐上車,朝著安欣揮了揮手,張安把車門關上。
“等一下,我確實有事找你。”
張安橫移一步,擋住安欣前進的方向。
剛剛白江波被人抓到肩膀已經是他的失職,他不會再犯第二次。
李響跟著走上前,指著張安喊道“你想幹嘛?想襲警?”
白江波降下車窗,拍了拍張安的後背。
張安這才讓開身子。
安欣靠在車窗邊上,從兜裡摸出一張黑色的卡片,遞給白江波。
“這是上次你給那個女大學生的白金瀚VIp卡,之前因為辦案暫時,被我們扣了下來。現在已經結案了,按照規定,這張卡可以歸還給你。”安欣一本正經地說道。
李響則雙手插兜,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白江波習慣性地伸手去接,突然意識到情況不對。他的手立馬停住,僵在半空中,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坐在他身旁的陳書婷臉色黑了下來,眼睛微眯,眉頭緊鎖。
“安警官,你記錯了吧。我怎麼不記得我有這張卡?”白江波立刻實施緊急避險。
“是嗎?難道是我記錯了?”安欣仔細看了看手上的卡片,“這上面寫的‘胡為’,不就是你的化名嗎?上面還有你的半枚指紋,應該不至於搞錯啊。”
“我...嗯——哼!”白江波悶哼一聲。
還沒來得及辯解,陳書婷已經伸手掐住了他側腰處的癢癢肉。
這裡的肉很嫩,被掐住是真的疼。
安欣彎下腰,假裝才看到陳書婷。
“呀,陳女士也在啊。你可要管管你老公,怎麼能隨便把卡送給別人呢?”
“好的,我一定好好管管。”陳書婷勉強擠出一抹微笑,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三分。
“不得不說,白先生的眼光真不錯。那個女大學生年輕漂亮、開朗大方,我見了都要心動噢!怪不得要把VIp卡送給人家。”安欣繼續添油加醋。
陳書婷一跺腳,鬆開掐著癢癢肉的手,雙手交叉抱胸,把身子轉向另一邊。
這是真的生氣了。
白江波右手揉了揉被掐的地方,左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然後一把奪過VIp卡,惡狠狠地瞪了安欣一眼。
安欣直起身子,退後兩步,臉上依然洋溢著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