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中標後,相關的流程需要走一段時間。
作為兩個工程的中標單位,建工集團還需要做一些準備工作,以免開工時應接不暇。
但這些都是專案組成員和其他員工的工作,作為領頭羊的白江波和程程全都閒下來。
當白江波走出會議室時,程程已經不見蹤跡,估計是回去找陳泰了。
雖然程程拿到四成工程,但和白江波相比,本次較量相當於完敗。
白江波驅車回家用完午餐後,帶著陳書婷直奔陳泰的莊園。
倒不是他惡趣味,他只是想趁機咬下一塊權力的蛋糕而已。
陳書婷挽著白江波的胳膊向陳泰的茶室走去。
沒等傭人攔著,白江波的大嗓門已經開喊。
“老爹!我來向您報喜啦!”
剛剛睡下的陳泰猛然驚醒,眼裡布著血絲,把頭下的枕頭丟向門外。
白江波走到門前,彎腰撿起地上的枕頭,輕輕拍了拍上面的浮塵。
“老爹,心情不好嗎?集團拿下兩個工程,您應該高興才對啊!”陳書婷咧著嘴說道。
“別多嘴,是我吵到老爹休息,老爹才會如此動怒。”白江波面帶愧疚,輕聲斥責陳書婷。
“不關你們的事!”陳泰低喝一聲。
白江波和陳書婷走進房內,這才看到側簾後跪著一人,正是程程。
她把頭深深埋進胸前,一副認錯的模樣。
在會議結束後的第一時間,她就前來認錯,態度不可謂不恭敬。
陳泰並沒有太過責怪她,因為他自己都沒預料到白江波可以啃下京海大學這塊硬骨頭。
只可惜程程自作聰明,認為是時候提及與趙立冬的合作,就透露出先前她和王秘書的對話。
沒想到陳泰勃然大怒,直接讓她跪在地上認錯,並揚言以後再提此事,就捲鋪蓋滾蛋。
程程不知自己哪裡做錯了,只能老老實實跪在地上,請求陳泰寬恕。
陳泰怒火攻心,平靜好一會兒才勉強入眠,誰知又被白江波無情打斷,所以才會再動肝火。
“呦,這不是程秘書嗎?她拿下師範大學一半的工程,可是我們建工集團的大功臣,為什麼會跪在這裡?”白江波說起風涼話。
他暗中在背後推了推陳書婷。
陳書婷會意,大大方方走到程程面前,伸手就要把她拉起來。
“都是一家人,有些誤會解開就好,沒必要搞得這麼僵。”陳書婷夫唱婦隨地說道。
程程沒有借勢起來,而是悄悄觀察起陳泰的態度。
她依附於陳泰,只有陳泰點頭,她才能起來。
陳泰眼睛微眯,眼神中露出精光,隨即又收斂氣勢。
眼下不宜翻臉。
“既然有人幫你求情,那你就起來吧。不過你要記住,沒有下次!”陳泰敲了敲床板,起身往茶桌走去。
“是。”程程藉著陳書婷的力道,努力從地上站起來。
跪了大半個小時,膝蓋處的絲襪已經磨破,腿幾乎失去知覺,站起來並不容易。
陳書婷有的是力氣,直接從腋下把程程強行拎起來,想把她扶到茶桌旁的椅子上。
“謝謝,我自己可以走。”程程輕聲道謝後,堅持自己走路。
她努力控制著恢復些許知覺的雙腿,勉強邁開步子向椅子走去。
前兩步走得格外艱辛,直到第三步,一陣酥麻的感覺從腳底傳來,程程以為自己已經邁出左腳,實則並沒有,但重心已經完全轉移過去。
在慣性作用下,她整個往前面傾倒,地板離她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