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霖霈春夏(八)(2 / 3)

九月酷暑,豔陽熾烈。

頭頂有柳葉輕拂,湛藍天空偶爾有一隻鳥閃著翅膀飛過。

——光天化日之下,軟著腰半躺在石桌上由著人在他身上作亂,放浪形骸,不知廉恥。

這個念頭從心裡閃過時,鬱霈陡然溢位一絲哀吟。

“陸潮……不要了……”

陸潮發覺他的輕顫,以為他在害怕,想起上次那個並不美好的初次他硬生生忍住了悸動的渴望,抬起頭把人抱在懷裡,拍著他的背低聲哄:“別怕,我不碰你,只是親親你,不要害怕。”

鬱霈靠在他肩上,有心想說他不是害怕,只是覺得有些顛覆他一直以來的清規常理,並不是不喜歡他觸碰。

他抬起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微微滾動的喉結,湊過去親了一下,再等等,等演出結束了他一定……一定給。

陸潮抱緊他,無可奈何地說:“你再這麼撩下去,我真的忍不住了,鬱大先生,我的自制能力沒有你想象得那麼強。”

日曆一天天翻過。

鬱霈讓人把清河班塵封的衣箱一一取出來,清點了物品,他自己的衣箱也從學校帶出來,就放在他的房間裡。

演出前一晚,鬱霈給清河班全體開了個小會,看著每個人臉上興奮的神采,他微微笑了笑,“預祝我們的演出圓滿成功。”

“一定會!”

“演出成功了會有慶功宴嗎?”

“能挑地方團建嗎?”

鬱霈看著七嘴八舌的成員,淡然淺笑:“有,到時候地方隨你們挑。”頓了頓,抬手一指身側,“讓岑憂師爹去付錢。”

眾人忍不住鬨笑。

這段時間的鬱霈實在是太兇了,每個人都緊繃著一根弦,陡然放鬆還有些不大適應,尤其是桑敬,長舒一口氣朗聲抱怨:“您這段時間快把我們都嚇死了。”

鬱霈彎彎眼睛:“早點回去吧。”

陸潮靠在一邊不語,等人都走光了才過來揉揉鬱霈的後脖頸,順手拔掉簪子,“小公主,現在還說自己好養?”

鬱霈:“你不想養了?”

“養,砸鍋賣鐵都養。”陸潮看他像是要出門,一把將人拉回來,“大晚上的上哪兒去?餓了?”

“不是,我要出去見一個很重要的人。”鬱霈拍拍他的肩膀,想了想微微抬頭在他唇上親了親,“你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陸潮手指沒松,捏著他的腕骨輕笑:“寶貝兒,你要是不親我這一下我還能讓你一個人去,你這麼幹明顯就是心虛,你去見誰?男人?”

鬱霈:“……你不嫌無聊就跟我去。”

兩人牽著手出了清河班,鬱霈說:“先去買束森*晚*整*理花。”

“什麼重要的人還得買花?”陸潮看他挑花看得牙根兒癢癢,裝作若無其事地撥了撥,“有什麼好買的。”

正在給人包花的女老闆抬頭,“帥哥你這就不懂了吧,哪有人不喜歡花的,就比如你手邊那束洋桔梗,花語是唯一純真不變的愛,哪個女孩子收到了不喜歡?”

陸潮側眸看向一旁的鬱霈。

他挑了一束白百合和幾支白鬱金香,和老闆說:“煩請您替我包起來。”

陸潮插著兜四處轉了轉,看到一束樣子很奇特的花,回頭看了眼鬱霈,他好像對花語很好奇,在老闆旁邊問了幾種花材,聽得津津有味。

陸潮心裡有了點數,收回視線低聲問旁邊的店員,“這是什麼花?還有那玩意花語,怎麼說?”

“風鈴草,花語是永遠的等待,一生只愛你一個人。”

陸潮略微點了點頭,插著兜又繞回去了,看鬱霈捧著一束毫不染塵的白色花束,整個人透著股不可褻玩的乾淨與禁慾,心莫名癢了下。

“幾個花包這麼隆重。”陸潮瞥了眼,伸手在花瓣上撥了下,“至於麼。”

鬱霈聽出他話裡的酸勁兒,拍開他的手扭頭看向老闆,禮貌且溫柔地問:“我再跟您買一株藍桉葉可以麼?”

“不用,送您吧。”女老闆抽出一枝遞給他,笑眯眯衝他一眨眼,“祝您得償所願,幸運美滿。”

鬱霈輕笑:“借您吉言。”

陸潮掃了眼平平無奇的樹枝,這也能拿來賣?

“就買一根?家裡又不是破產了,送別人花哪有送……”

鬱霈往他懷裡一放:“送你的,這個是你一個人的。”

陸潮看他說完就走,莫名道:給他就給個樹枝?

老闆悠悠笑道:“這個是藍桉,意思是我的溫柔只給你一個人,我不愛世間萬物,只偏愛你一個人,你還不懂?”

陸潮腦筋一下子短路,愣愣看向門口,只覺得此時此刻他需要一個極速冷凍的冰箱,把自己關進去。

“陸潮,你還要不要走?”鬱霈抱著花回過身來看他,風吹起一束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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