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亭。
眾才子相互對視一眼,一拍手,對對子?妙啊,詩詞比不過,難道對對子還輸了不成?正好,藉此打壓一下葉歡的氣焰,一眾人還懼一個武夫不成?
他們要奪回身為才子的尊嚴!
“獻醜了!”葉歡向上官珏,莊思憐,芍藥三美禮節性的鞠了一躬,至於一眾才子不放在眼裡。
“各位出對吧!”葉歡負手而立,挺胸抬頭,自信滿滿,縱然面對全京城的才子俊傑,氣勢上也不落下風,三美看著葉歡,竟有著文學大家站在他們面前的感覺。
這傢伙竟然要一人戰群雄?!
狂妄!
一眾才子瞬間明白了葉歡的打算,眼神虛眯著,一股沉凝的氣氛迴盪在春風亭周圍。
“葉小哥,加油!”
一眾助陣來得武將之後,見此情形激動得面紅耳赤,痛快,太痛快了!剛才葉歡一人壓服眾才子的模樣,當真叫他們長舒了口氣,這些自以為是的傢伙,向來看不起武夫,但今日卻偏偏被一個武夫打臉了!
只看才子們臉黑如煤炭,他們就心中大快。
唯恐天下不亂的他們,只期望葉歡再次大神威,讓這些才子吃癟!
蘇雲嵐眼中異彩連連,望著春風亭內那道並不偉岸的身影,葉歡越是出彩,她便對他越愛戀。
“自我第一眼見到葉公子,便覺他不是一個凡人,既有文人的風雅,卻並不顯得做作,他的舉止都是率性而為,也有武將的血勇,甘願為兄弟拋頭顱,灑熱血,重情重義。”
蘇雲嵐以只有他自己聽得到的聲音喃喃自語道,一顆芳心,只為那道身影而悸動。
芍藥看著葉歡,雖然她對詩詞僅僅一知半解,但她知葉公子方才唸的詩是極厲害的,因為他念詩之時,所有才子都啞然無語了。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葉公子時,他揹著重傷的義弟,闖入了濟世堂。我才知他便是吳牙先生信中所說醫術高的天才,本來是不服的,誰料後來他與義父辯駁,才知他是真有學問的。”
“即便是義父,都需要向他請教一些問題。”
芍藥搖了搖頭,暗道自己這是怎麼呢?終會不經意間尋找葉公子的身影,莫非是病了?
……
“呵呵,葉歡你未免太自大了些,既如此,那就休怪我等不客氣了!”
魏言一聲蔑笑,大聲嘲諷道。
“不是我自大,而是你們太弱了,恕我直言,在座各位都是垃圾!”葉歡意氣上頭,衝著所有才子,直言不諱!
“靠!忍不了!”
“狂妄,當真是狂妄!我第一次見如此狂妄的人!”
一時間,場中罵聲四起,被氣得拍案而起者有之,臉色鐵青者有之,更有甚者氣血上湧,一口老血噴了出來,昏死過去,昏迷過程中還不忘喃喃到一定要讓這小子知道天高地厚!
一語氣煞所有人,葉歡群嘲的本事可謂相當不弱。
而所有才子此刻也結成同一陣營,同仇敵愾地看著葉歡,那眼神要吃人!
“呵呵,小子如此狂妄,那本才子便來試試你有幾斤幾兩!”一位才子受不了了,他要教教葉歡做人要懂得謙虛,只聽他念到,“冰凍兵船兵打冰冰開兵出。”
葉歡深吸了一口氣,似是在吸收靈感,更是在裝十三,他緩緩道“尼姑泥鞋尼洗鞋泥落尼歸。”
嘶!
那才子原以為葉歡絕對回答不出,就等他怪怪認輸,然後他作為前輩,以長輩的姿態訓斥一番,教導他謙虛做人,嗯,然後自己便成了眾才子眼中尊崇之人,自此名聲大燥,舉國轟動。
然而,設想的挺好,豈料一盆冷水當頭潑下,美好的想法在此刻破裂了。
“他居然對了上來!”才子驚歎不已,難以置信的同時忍不住又在心中默唸了葉歡之對,忍不住拍手叫好!
“對的太好了!”
這原是他一日相處的對子的上闕,可苦思之後,竟現自己對不出下闕了心中留下了遺憾,轉交給同僚看後,同僚也一時半會兒無對可對,今日之所以拿出來,本是為了教訓葉歡,那料到他朕對出來了。
雖然心服,但面上卻並未表露出來。
葉歡對完,朝那才子看去,露出一絲笑容,這燦爛的笑容,卻是讓才子後背涼,他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呵呵,既然你出的對子我已對出,那小子也出一聯,不如你試上一試?”
我可以拒絕嗎?才子心中一沉,點了點頭,至少不能表露出懼意,被人看到,他的臉面也就丟盡了,他點了點頭。
葉歡嘴角一揚,想起那逗扮家丁的唐寅,隨即開口,“一鄉二里共三夫子不識四書五經六藝,竟敢教七八九子,十分大膽!”
“您請。”
葉歡說罷,朝那才子拱了拱手。
才子面色陰沉得要滴出水來,對,對個屁,這尼瑪誰對的出來?
“這……容本才子想想。”才子只好找了個藉口,葉歡點頭後便來回走動起來,絞盡腦汁和胸中的滿腹經綸,就算是癟也要憋出一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