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裴夙月點點頭。
見顧寒舟臉色越來越鐵青,裴夙月滿意的笑一笑,
他又補了一刀:“在寒舟哥主臥那張床上,我曾經……”
在顧寒舟通紅和不解的眼神裡,裴夙月的語氣態度越發溫柔,說的話卻猶如刀子一樣,刀刀割碎顧寒舟的心臟。
“我和蘇蘇曾在顧總的床上歡/愛/過。”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一樣,狠狠地劈在顧寒舟的腦門上。
他的眼眶更紅了,幾乎是不敢置信且絕望憤怒地盯著眼前二人,他的嘴唇顫抖著,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裴夙月溫柔如月的笑容此刻就像是虛偽的菩薩面具,看似是美麗善良的天使,實際上卻是陰險狡詐的惡魔。
“你……”顧寒舟拳頭止不住地抖起來,“誰先主動的……”
裴夙月瑞鳳眸彎彎如月:“當然是我主動的。是我先喜歡蘇蘇,我先勾引他,也是我把他抱在那張床上,親吻他的全身,最後把蘇蘇弄得哭出來……”
“蘇蘇哭起來的樣子可愛死了,顧總你應該沒有見過吧?”
裴夙月說完,蘇以塵就拽了他的手,低聲道:“說什麼呢?”
裴夙月握住蘇以塵的手,嗓音溫柔,眼眸委屈:“對不起哥哥,我是不是惹你不高興了。”
蘇以塵哭笑不得,“沒有不高興。”
二人之間竊竊私語,說說笑笑,完全不理會依舊在憤怒生氣的顧寒舟。
顧寒舟握緊的拳頭咯吱響,眼底驟然迸發一股恨意。
裴夙月執起蘇以塵的手,輕笑道:“哥哥,我們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回去吧。”
“好。”蘇以塵點頭。
二人轉過身。
顧寒舟的冷笑聲傳來:“蘇以塵,你如此背叛我,就不害怕你的母親在醫院裡面出什麼差錯麼?”
這句話似乎惹怒了蘇以塵。
他轉過頭的一瞬間,眼神冰冷得宛如冰窖。
“顧總,你以為我還是昔日那個任你欺辱的蘇以塵嗎?”
顧寒舟冷笑,不屑極了,“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我玩膩了又扔,現在又爬到別人床上的髒物,你以為你攀上了夙夙就很清高很厲害麼?我告訴你,你什麼都不是,你和以前一樣,都只是在資本胯下承歡的玩物罷了。”
裴夙月眼眸一冷,剛想上前去,蘇以塵拉住他,蹙眉道:“別衝動。”
然而下一秒。
高大威猛的西裝革履的俊美男人迅速走進來,對著顧寒舟的另一邊臉狠狠地揍了一拳。
“他媽的!陸鳴封!”顧寒舟吐了一口血,狠厲地看向眼前的人。
陸鳴封拎起顧寒舟的衣領,冷聲道:“顧寒舟,你他媽嘴巴給我放乾淨點!以後再讓我聽到你說蘇蘇的壞話,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裴夙月與蘇以塵看向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顧寒舟臉上沾了點血,他的眼神驀地靜了下來,他看了看蘇以塵,又看了看陸鳴封,驀地嗤笑道:“哈哈!我說呢,蘇以塵啊蘇以塵,你可真是好手段!勾引了裴夙月,又勾引了陸鳴封。”
他的眼神輕蔑中帶著不屑:“你也太賤了吧,跟那麼多男人睡覺。”
這番羞辱讓裴夙月眼眸裡浮現一抹惡意。
蘇以塵淡漠的望著顧寒舟。
然而未曾等兩個人先發作。
陸鳴封就已經紅著眼眶,又狠狠地揍了上去:“你他媽在羞辱誰?!”
一拳又一拳。
陸鳴封學過武術,是練家子,打得顧寒舟毫無招架之力,滿臉冒血。
蘇以塵與裴夙月對視一眼。
“陸鳴封,你他媽一直自視清高,可誰知道你陸家的大少爺!陸家的掌權者!居然也會玩男人!哈哈哈哈。”
陸鳴封聽了這話更氣了,下手更狠了。他拎著顧寒舟的衣領,嗓音低沉,含著一抹悲傷:“顧寒舟,你懂個屁!他是我的弟弟,我的親弟弟,我那流落在外二十幾年的親生的弟弟!!”
幾句話,瞬間讓另外三個人愣在原地。
蘇以塵蹙起眉頭:他在開什麼國際玩笑?
裴夙月垂落瑞鳳眸,眼底出現一抹深思,再次抬起頭,眼底已經一片冷暗。
顧寒舟雙眸猩紅,怔怔地望著陸鳴封,他不解地道:“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