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籠罩的擂臺中心,四周都是被升騰蔓延的滾滾濃煙遮蔽。
張清元盤坐在地上,眉頭緊皺了起來。
這其中的緣由,完全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是自己那便宜師父明水道人倒臺,所以引發了這一切,自己因為是當初明水道人親自點名,所以被鬥爭波及了?
張清元面色微變。
宗門之內穩健派和激進派之間的鬥爭,竟然激烈到這種程度嗎?
可是為什麼自己在外門的時候,甚至是進入內門的那一段時間,根本沒有感受到過這種尖銳的衝突氣氛?
當年同為十七別院的同門趙元陽和申虹舟在內門也呆了十年,知道得遠比呆在南海的張清元要多得多。
但是以往與那兩人交談,談論這些的時候趙元陽他們也沒感覺到內門有什麼激烈對抗的氣氛啊!
就據張清元所知,整個內門實際上還是相對平穩的。
至少趙元陽和申虹舟他們這個層次的內門弟子並沒有感受到什麼洶湧的暗流。
可為何到了自己身上,
卻演變成了深處彷彿有什麼大隱秘的暗流湧動的感覺?
奇怪!
怪哉!
張清元沉默。
短瞬之間,無數的念頭在腦海中閃過。
忽然間,
他猛然想到了什麼。
眉頭更皺了一些,出聲問道:
“不對啊,當年我進入內門的時候,教導外門那一屆玄水峰弟子的乃是王躍年師兄,如果明水道人是激進派的首腦之一,那為何他的親傳弟子卻是穩健派的人?”
他倒是沒有懷疑宇文少川是不是在說謊,畢竟對方站立的層次不低,知道多一些東西並不奇怪,而且這一番交手,從對方的武道意志當中,也能夠感受到那股光明磊落,不屑於說謊的高傲。
能夠養成那股光明磊落武道意志的,顯然不會是什麼陰險小人。
“王躍年嗎……那個人不一樣……而且,穩健派和激進派的關係也並非是那種水火不容的關係,宗門高層也不可能允許這種激烈鬥爭的存在……更何況,傳聞之中大概一兩百年前,明水道人曾經是穩健派一方的後起之秀,只是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緣故,對方就突然變成了激進派當中的一員……”
“宗門的這兩派鬥爭,似乎關乎著一些極為深層次的隱秘,這就不是我所能夠知道的……”
張清元面色微變。
知道的訊息越多,他就越加感受到這底下的水到底有多深。
不過此時,
宇文少川的聲音,
開始逐漸變得虛弱。
先前的那一番大戰,耗去了他所有的真元力量不說,身體也都是遭遇了徹底的重創,即將陷入昏迷。
眼見宇文少川一副面色蒼白的模樣,張清元知道,自己詢問的時間也不多了。
“最後一個問題,那個讓你找我麻煩的人是誰?”
這個問題,
也是當前張清元最為關係的問題。
相比於那些什麼宗門的隱秘,他更想知道自己直接的仇人到底是哪一個,至少出氣也有那個目標。
“我們都稱呼他為元師兄……待你進入了真傳弟子的層次,你會知道的……”
說完這句話,宇文少川再也支撐不住,難以抵擋的眩暈湧上眼前,讓他的意識直接是墜入了黑暗之中。
眼見眼前宇文少川已經虛弱得昏迷了過去。
張清元沒有絲毫的動作。
此時他體內已經是恢復了一絲的真元,實際上已經可以是站起來,可卻依舊是盤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