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崎紅葉一噎,“……”行吧,她又不能削開這傢伙的頭蓋骨檢查所言是否屬實不是?
有幹部出行,這次萩沢讓不用打申請也能乘上他們港口黑手黨的私人飛機了。
不過這傢伙暈機的毛病還是沒比上次出差去美國好多少,飛機上的十幾個小時行程,他基本都是躺在床上度過的。
桑田學有三浦昌浩的提醒,對此早有準備,因此也將暈機的上司照顧得很好。
飛機平穩行駛的過程中,尾崎紅葉還來看了萩沢讓一眼。
之前還一派小大人樣呢,哪想到上了飛機沒多久就萎靡得跟曬蔫了的小白菜似的。
轉念一想,這孩子不過十三歲的年紀呢,來到港口黑手黨一年多,不是養傷就是出差,已經被他們首領外派了三次,最近兩次都是國外,光是單程就要在天上飛十幾個小時,好巧不巧他還暈機……
尾崎紅葉抬起衣袖掩住嘴,憐愛道:“小可憐。”
小可憐最後是被屬下從飛機上抱下來的。
臉色蒼白,身上發冷,看著就病懨懨的,不負小可憐之名。
西西里地區明面上是沒有國際航線的,就算西西里的地下世界用自己特殊的方式增添了些,但作為外來者的港口黑手黨不可能貿然去申請徒惹他們懷疑。所以萩沢讓他們乘坐的飛機沒有直飛西西里首府巴勒莫,而是停在了羅馬的菲烏米奇諾機場。
到達羅馬當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夜裡氣溫比較低,萩沢讓剛出飛機就被夜風吹得一個哆嗦。
桑田學趕緊脫下自己的外套將人裹了個嚴實。
他們很快便乘車前往酒店休息,第二天還要去談生意。
結果沒想到當天晚上,半夜三更的,萩沢讓竟然發起了熱。
他看著瘦弱,可這些年都很少生病,卻沒想到這一次出差,高燒居然來勢洶洶,可把尾崎紅葉給嚇了一跳。
好在她帶的小隊中就有一名隨行醫生,帶的藥箱裡該有的都有,沒有的也能指使其他人拿著處方單去藥店拿藥,所以也不用大晚上的折騰到醫院裡去。
萩沢讓掛了一會兒鹽水後醒了過來,尾崎紅葉正巧過來看他,萩沢讓就讓桑田學扶自己起來。
尾崎紅葉現在瞧他更覺得像個小可憐了,“還折騰什麼?既然生病了就好好休息。”
萩沢讓頂著一張燒紅了的臉,用力喘了一口氣道:“不能拖,得趁著這個機會趕緊將合作談好才行。不然那邊反應過來了,港口那事兒就沒戲了。”
尾崎紅葉無奈,但也明白他說的是這個道理。
港口黑手黨打聽到的訊息,彭格列暗殺部隊巴利安不久前已經到達日本,他們順藤摸瓜,找到了最後一名彭格列十代目候選人。
大家也是萬萬沒想到,最後這名彭格列十代目候選人竟然是一個生在日本長在日本的十四歲少年。
森鷗外和萩沢讓在首領辦公室裡一通商量,接著前者就叫來尾崎紅葉,讓她和萩沢讓一同前往義大利,給他打掩護。
很顯然這兩個被尾崎紅葉評價為“狂妄的賭徒”的傢伙,是要在這次彭格列十代目的繼承人競選上摻一腳的。
“之前奴家都不問,但如今你生了病,你得稍微透露些東西給奴家,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奴家或許還能及時將你撈出來。”尾崎紅葉走到萩沢讓床邊坐下,不等萩沢讓拒絕,她就拿出了殺手鐧:“畢竟中也可是拜託奴家好好看著你的。”
萩沢讓一噎,頓時沒話說了,“大姐想知道什麼?”
“你準備去找誰?”
萩沢讓:“沢田家光。”
尾崎紅葉皺了下眉,“沢田?不是巴利安嗎?你覺得那個十四歲少年會贏?”
萩沢讓:“就是因為他的籌碼小,才有我們加籌碼的機會。”
尾崎紅葉一想,覺得是這個道理,可是……
“會不會太冒險了?”要是最後壓錯注了,港口黑手黨不被報復都算好了,談何發展歐洲生意?
萩沢讓:“所以和他們談合作,得由‘回到酒店就病得下不來床’的我去,而不是作為幹部的紅葉大姐。”
尾崎紅葉瞪大了眼睛,“難怪……你是故意……可他們會相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