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婧兒落寞的坐在炕上,稍微一走神,她的腦海裡便會浮現霍小雪的音容笑貌。
所謂的雪魔女就算消失了,也讓人這麼頭疼麼?
“今天的太陽不錯,電兒你拿被子出來曬曬!”胡氏心情簡直好到不得了,沒了詭異的霍小雪,也沒了她視為眼中釘的包婧兒,她大兒子的傷勢也在好轉的趨勢。
這一天,是心情好的一天!
胡氏開心到快想要放聲大笑,卻在這時,她看到了一張皮包骨的倒黴相。
塗姑姑也沒想到去解個手,出來就撞上了“煞星”。
“你咋在這兒?塗草,你給老孃滾出來!”
“就你這大嗓門,也就是我二哥才忍得了!”塗姑姑不知道自己的到來,會給這個家帶來多麼大的驚濤駭浪。
她以為婧兒都跟塗草胡氏透過氣,才讓她過來小住一段時間。
基於這一點,她心裡對自己的這位二哥還是存著感激之情的。
……
第二百六十五章 胡氏成了一隻鴕鳥
正所謂,人與人之間的情誼真不真切,就要看這人在落難之時,有無人對其拉一把。
塗姑姑堅信自己就屬於暫時落難的那一類人,等她兒子在外賺到了錢,自然會回來幫扶家裡重操舊業,煥然新生。
而她的病,還是沒必要浪費錢了。
“哎喲,你咋回來這麼早呢?”
塗草一看自己媳婦怒氣騰騰的樣子,他這心裡就發毛。
為了表明自己跟妹妹突然造訪一事劃清界限,他主動去給胡氏按摩肩膀。
瞧,這就是他的態度!
婧兒循著聲音,走出來一看,哪兒能不明白公公這是什麼意思,但她並未聲張。
“婧兒啊,你來跟你娘把話說清楚,可別連累無辜之人!”
“嗯。”婧兒笑著說:“是爹讓我去隔壁村接姑姑來家小住,還叮囑我說姑姑生了病,可不能累著餓著渴著。”
“什麼?我……?”塗草有心解釋。
但是,胡氏一看到婧兒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她此刻關注的重點,也就發生了轉移。
胡氏沉著臉坐在上位,耐著心等婧兒給她一個解釋。
不管怎麼說,她都不相信憑藉婧兒的一己之力,能收拾得了像霍小雪那麼恐怖的惡人?
“咳!”
“我先說!”塗草一聽媳婦咳嗽了,跳出來就說:“我有話要說!”
胡氏不悅的瞥了他一眼,說:“你的事暫且靠後,讓婧兒先交代她的事!”
“啊,我要說的也是關於她的事,怎不讓我說?”塗草錯誤理解胡氏話裡的她,指的是他的妹妹。
他一個大男人滿臉的委屈,也實在讓人覺著很心酸。
塗姑姑忍不住,說:“二嫂,即便我二哥脾氣再柔和,你也不能剝奪他在家說話的權利啊!”
“妹妹說的好,就數你待哥哥真心的好!”塗草熱淚眼眶。
只這一回,塗草才有了拿妹妹當家人看待的恍惚。
為此,塗草付出沉重的代價。
胡氏見他兄妹二人配合默契,自己倒成了個陌路人似的,心中又老大的不自在。
婧兒在邊上扒拉著自己的手指頭玩,也挺愜意的。
“先解決眼前的事,過去了的事以後再細說。你,放著你婆家不住,回來幹什麼?”胡氏講話相當的不客氣,儼然擺出一副隨時都要將塗小妹掃地出門的架勢。
“啊?”塗姑姑茫然無措的看向自己哥哥和哄騙自己過來的婧兒,這是咋回事?
塗草摸著自己的鼻子,悶悶的說:“我妹妹她生了病,她嫁的那男人又不成氣候,就來投奔我們幾天,這很正常的嘛!”
“呵,這話說的沒毛病!等過兩天,我也請我家的三姑六婆過來坐一坐,住上三年五載的,可好?”
“那能一樣麼?這三間瓦房是我爹我娘給我們兄妹三人蓋的,那總不能都……都讓我佔了去?”
塗草越說到後面,聲音就越小。
事後,他再仔細琢磨自己說過的話,悔不晚矣。
這邊,塗姑姑特地找上婧兒,想問清楚是咋回事。
她可不想涎皮賴臉的住下來,討人嫌!
“安啦,他們那是演給你看的,就怕你會多想。他們要是一個勁兒的對你好,你不是也會覺著自己是個外人,跟在別人家裡似的嗎?”
“噢,這麼說,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