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婧兒是我的!”塗雷急了,又說:“爹,你快別說了,萬一媽知道了,又要跟你鬧!”
“我一個堂堂正正的大男人,會怕她一個女人?我不打死她都……?”塗草不經意間的抬起了頭,一眼便對上了胡氏兇狠的雙眼。
這一刻,塗草的心裡別提有多慌亂失措。
他對胡莉的愛,是有的。
胡氏冷哼一聲,說:“狼心狗肺的臭男人,枉費我對你那麼好,你卻……不知感恩!”
“你對我好?”塗草勇敢的質問道:“如果你是真心待我好,那你為何不准我贍養孝順我爹孃?還有我大哥大嫂,都是因為你的無理取鬧,才害得我們兄弟反目成仇。但凡你曉得善待我妹妹,我心裡會那麼痛?”
“爹,媽這麼做,也是不想讓那些外人來分割我們家的房子,佔我們家的便宜。”塗雷選擇站在母親這一邊,幫母親說話。
塗電卻跟個人間難得清醒之人,諷刺道:“都是與自己打著骨頭連著筋的親人,何來的什麼外人?哥,你不懂這些事情,就不要再亂說。”
“啊?”塗雷沒料到弟弟會這麼說話,又或者,他從來就沒有想過父親跟大伯是親兄弟,就跟他與弟弟塗電是一樣的親情關係。
照這麼一想,塗雷又認為父親跟弟弟說的話才是對的。
胡氏冷哼道:“打小,雷兒你都是這個樣,做任何事都搖擺不定,真沒啥用!”
“我男人這個樣子不叫搖擺不定,叫善良天真才對!”
婧兒的護夫行為,令塗雷深受感動。
他顧不得母親瞪大如銅鈴的眼睛,也要將婧兒攬入懷裡。
當著人面,婧兒還是裝得很柔弱,給足了塗雷身為男人的面子。
“婧兒,你這一世所剩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你還想報仇,那就抓緊這次機會,別再優柔寡斷!”肉糰子提醒道。
而且,這一世的婧兒求的是報仇,或許她後面想要的就會是愛情!
所以此次,肉糰子並不打算撮合婧兒和塗雷在一起。
婧兒因肉糰子的提醒,她眼神都冷了下來。
是啊,她怎麼能忘了自己的血海深仇?
“媽,你怎麼能如此瞧不起我們家的男人呢?”婧兒示意塗雷鬆開自己,淡定的對胡氏說道。
胡氏大驚失色,她才剛說的是大兒子塗雷一人,又沒囊括上塗草和塗電。
可看這三個男人不善的眼神,實在讓她心裡發毛。
“包婧兒,你少在這兒血口噴人!我沒說過的話,那就是沒有說過,任憑你舌燦蓮花,也成不了事實!”
“倒不是我故意挑撥是非,而是媽你平時做的太過分了!他們一個是你男人,另外兩個是你兒子,天天都要忍受你的朝打暮罵。你敢對天發誓,說你心裡從沒有輕視過他們?”
“我……?”胡氏心亂如麻,腦子裡也是一片混亂。
為這種小事,發誓麼?
塗草三人都在看著胡氏,都盼著她能還他們作為男人的尊嚴。
哪怕,只有這麼一次!
“我沒必要跟你談這種事,滾一邊去!”胡氏不變的強硬態度,說出的話再次令婧兒很是反感。
仍然,死性不改麼?
婧兒看胡氏的眼神裡,有了悲憫之意。
一家人心不在焉的吃了早飯,又都默契的回房補覺,沒人願意扛著滿身的疲憊,下地幹活。
“爹,這床太小了,要不你還是回屋去睡吧!”塗電想著自己跟哥哥兩人睡一張床,這本就擠得慌。
再添上老父親,那他們三個大男人還能睡得安慰嗎?
“呼呼呼……?”塗草和塗雷此起彼伏的呼嚕聲,跟打雷有的一拼。
塗電看了看,一咬牙,他頭枕在父親和哥哥的手臂上,認命一般的閉上了睏倦的眼皮。
婧兒回到東屋裡,拉著葵花說:“姐姐,你陪我一起再睡會兒,就當是……睡個回籠覺咯!”
“行吧,反正我自己起了,也不知能去幹什麼?”
這兩姐妹也是說睡就睡,相處得比閨蜜還親。
唯有胡氏回了房間之後,孤枕難眠,輾轉反側。
自她跟塗草成了親,就沒有分房睡過一次!
“這次的事情,怎麼鬧得這麼僵呢?”胡氏百思不得其解,終還是將所有的過錯,都歸攏到婧兒一人的身上。
隔天一早,胡氏拿出幾百錢,叫小兒子塗電去買點肉回來,說是太久沒吃肉,都快忘了肉味。
塗電卻沒接過錢,說:“我還有事要做,騰不空去買肉!”
胡氏好笑道:“你能有什麼事忙?唸書又不認真,又偷懶不做家裡的活,曹葵花又不理你,便是你嫌棄的喬寡婦也……?”
“媽,既然我在您的眼裡這麼糟糕,那您以後都別再叫我去買東西,是我不配!”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