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問題出在牛奶身上,牛奶中一定加了什麼東西。
這天,保持清醒的安雪發現,院長和媽媽又在晚上之後,開啟了另一個房間的門,帶走了另一個孩子。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都一樣。
院長和媽媽會按照房間的順序,每晚帶走一個孩子進行手術,而孩子們毫不知情,身上也沒有任何傷痕。
院長究竟在做什麼?
問題的答案對於才八歲的安雪而言很難想通,也很難理解。
但他知道,這一定很危險,他需要求救,或者自救。
白天,安雪接著自由活動的時間,沿孤兒院探查了一番。
他發現,孤兒院的圍欄都是加裝電網的,他們這些普通的小孩根本翻不出去。
冉羽遲看到小小的安雪陷入了迷茫之中。
他將線索一遍遍寫在本子上,又撕掉,撕碎,緊盯自己出現異常的右腿。
他很想幫助安雪。
但他沒有任何辦法,他看到的,全是安雪經歷過的事情,是安雪一個人熬過了恐懼,一個人熬過了茫然,而現在,安雪將這些無措,脆弱,恐懼,全都攤在冉羽遲面前。
他將自己的信任,毫無保留,全都給了冉羽遲。
心尖像是紮了根魚刺,有種鈍鈍的痛。
冉羽遲想,這或許就是某種被稱為“心疼”的感覺?
他虛虛的抱了抱安雪。
安雪不停的在思考。
他必須想辦法,他必須知道真相。
怎麼辦?怎麼辦?
被領養的孩子——安雪突然想到了新的切入點。
如果說,院長會給每一個孩子都進行手術,那被領養的那些孩子去了哪裡?是誰領養的他們?領養的目的又是什麼?
當天晚上,安雪悄悄溜進檔案室。
他也聽到了院長和其他人的通話。
“這就是我的能力!只能在孩子身上適用。”
“您放心,先生,孤兒院裡的每一個孩子,都將會成為您最得心應手的人形兵器。”
那是安雪第一次聽到院長的通訊。
這證實了安雪的猜測。
果然,院長的所作所為,是為了另一個某後黑手。
一個星期後,又有一個小孩被領養走,這是今年的第五個孩子了。
大家和他揮手告別,安雪注意到,院長在孩子上車之後,又躲到不遠處的榕樹之後,像是又接到了通訊。
安雪偷偷跟過去,蹲下身,躲在灌木叢中。
這次離得近,他聽得十分真切,甚至還聽到了聽筒另一邊的聲音。
是個男人,語氣暴怒,又不耐煩:“他又死了,他又死了!才半年!你真的在按照我的要求進行改造嗎?!”
院長不停的解釋,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嘀咕道:“那些孩子本來就無法活太久,金屬本來就沒法和人體共存,您說遇到的十八歲的改造人,理論上來說……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