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才鍛鍊過的緣故,沈醇的鬢角和額髮都沾著汗水,卻讓他整個人沒有半分狼狽的感覺,反而因為臉上的好氣色,讓他看起來十分符合這個年齡的清爽和活力。
門從從裡面開啟,周圍的幾個還是小女生的工作人員都紅了臉,蔣政柏看著出來的青年道:“剛才在說什麼?”
“在叫您,您怎麼來這裡了?”沈醇問道。
“這個點你也不在家。”蔣政柏沒忍住,伸手捋了一下他的髮絲道,“怎麼練的這麼晚?”
這裡都是內部的工作人員,他們之間的這種關係需要工作人員來幫忙隱藏,沒有必要瞞著他們。
蔣政柏突然動手,一些人瞪大了眼睛,沈醇卻沒有絲毫的抗拒:“時間比較緊,我臉上都是汗,蔣哥等一會兒,我去衝個澡馬上出來。”
“嗯。”蔣政柏應了一聲。
沈醇轉身去了浴室,蔣政柏抬手看了一下手錶道:“現在應該到下班時間了,你們可以先走了。”
“好,謝謝蔣總。”徐夢寧示意,原本圍著的工作人員紛紛離開。
這裡有些空曠,蔣政柏乾脆坐在了大廳裡面等,徐夢寧本要作陪,助理示意了一下,她也拿上了自己的包離開了。
蔣政柏捏了兩下手機,覺得心裡有點兒莫名煩躁的時候點了一根菸。
沈醇洗的很快,只是吹頭髮的時候多用了一些時間,出去的時候其他房間的燈都滅了,連走廊都是漆黑一片,只有大廳的燈還亮著,隨著走近,能夠聞到些許的煙味。
沈醇走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正坐在沙發上叼著煙的男人,現在是深秋,夜裡很涼,對方穿著較厚的西裝,因為坐下的原因敞開了衣釦,說是總裁,但有時候看,好像又帶了那麼一點點的黑道大佬的風範。
菸灰不斷落在了菸灰缸裡,這裡瀰漫的煙味也越來越濃,沈醇走了過去時對上了對方看過來的眼睛笑道:“蔣哥久等了。”
“挺快。”蔣政柏看了一眼手錶,滿打滿算也就是二十分鐘。
幾天不見,青年的髮型好像有些變化,但卻沒有染的亂七八糟,仍然是一頭的烏黑,發頂蓬鬆,看起來比從前好像又溫順了很多,但也扎眼了很多。
“走吧。”蔣政柏起身道。
他的車同樣是商務車,後座十分的寬敞,沈醇坐在他的身側,男人手中的煙幾乎是一根又一根的不離手。
前後的擋板是升起的,沈醇看著被風吹出去的煙霧道:“蔣哥心情不好?”
“沒有。”蔣政柏沒有心情不好,他就是感覺有點兒燥,尤其是沈醇坐在身邊的時候更燥,就像是壓著什麼一樣,讓他有點兒鬱悶,“你現在工作用到的時間挺長。”
“最近比較忙,我跟徐姐商量一下,把時間縮短到下午五點。”沈醇說道。
“沒覺得我打擾你工作?”蔣政柏看向他道。
“這不是硬性工作,沒關係。”沈醇笑道。
蔣政柏看著他的笑臉,又抬起手吸了一口煙:“嗯。”
沈醇看著他的動作卻沒有多說什麼。
車上有些安靜,氛圍卻似乎有些焦灼。
一直到了地下車庫,蔣政柏率先下了車,伸手示意助理不必跟上,也沒有等沈醇,直接走向了電梯的方向。
沈醇看了一眼助理,助理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示意了一下。
沈醇掏出了自己滅掉的手機,看著上面發過來的兩條未回的訊息,朝助理示意了一下追了上去。
電梯裡只有他們兩個人,蔣政柏手中夾著煙,能夠從面前的電梯門上看到正站在身側的青年:“剛才你跟郝文交流什麼了?”
郝文就是他的助理,雖然剛才沈醇的交流是無聲的,可是蔣政柏還是看見了。
“只是覺得您的情緒看起來有些煩躁。”沈醇說道。
“他跟你說什麼了?”蔣政柏問道。
“他示意我看手機,我今天不是故意不回您的訊息的。”沈醇說道。
蔣政柏嗯了一聲:“我知道。”
他當然知道,但不是為這種事情煩躁,而是心裡好像壓著一種火,說不出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電梯門開,蔣政柏走到了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看向了沈醇:“密碼多少?”
“密碼沒換。”沈醇說道。
“嗯。”蔣政柏輸入了密碼,感覺那種煩躁好像有點兒壓不住了。
他邁步進去,開啟燈的時候聽到了身後關門的聲音,正找著鞋櫃的地方,夾著煙的手卻被從背後握住了。
蔣政柏轉頭道:“在你這裡也不能抽菸?”
“不是。”沈醇低頭,捏過了他手上的煙道。
煙已經燒到了一半還要多,如果不讓他拿,可能會燒傷到手指,蔣政柏鬆手,卻見沈醇拿過了那根菸放在了他自己的唇邊。
紅色的菸頭的明滅,讓他有一種帶壞好孩子的感覺:“你這是幹什麼?”
沈醇抬眸笑了一下,推向他的肩膀時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口齒之間有煙灌入了口中,蔣政柏頗有些猝不及防,沒忍住有些悶咳,卻被面前的深吻弄的有幾分措手不及。
吻分開時,那種菸草被強行灌入的感覺好像還留在口齒之間,帶著些回甘的滋味,讓他連脖子間好像都有一種汗水溼漉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