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還是孤獨終老。”蔣政柏說道。
“我就不能找個跟自己一樣的?”沈醇笑著問道。
蔣政柏深吸了一口氣,覺得心口有點兒堵的慌:“你喜歡軟一點兒的?”
他跟沈醇算是不同的型別,並不是說沈醇娘氣,他的樣貌偏向精緻,眉目也是男人的硬氣,但就是不太一樣。
蔣政柏想將這種區別歸結於少年感,但是他二十出頭的時候跟沈醇好像也不太一樣。
“我說喜歡硬一點兒的你又不信。”沈醇拉上了被子,將自己蒙在了裡面,“睡覺了,勿擾。”
“我沒不信。”蔣政柏拉了拉他的被子,裡面拽的死緊。
他又拍了拍,裡面不僅沒掀開,還傳出了非常響亮的呼嚕聲,簡直假到了極致。
蔣政柏徹底沒了脾氣:“起來,別鬧了。”
裡面的呼嚕聲越發響亮,蔣政柏直接將他連人帶被都抱了起來:“我還治不了你了是吧?”
奈何被子太重,裡面的人剛剛抱起,就一個反壓,將他壓在了床墊上。
蔣政柏剛要譴責一番金絲雀這種恃寵生嬌的行為,就被那俯身而下的人吻住了。
什麼心酸,懷疑,不解都被消融在了這個甜蜜的吻裡。
“不是說睡覺了?”蔣政柏被鬆開時摸著沈醇的臉問道。
“蔣哥,睡這個字是動詞,怎麼睡還不是由我決定的。”沈醇笑道。
蔣政柏微微深呼吸著道:“說,到底喜歡什麼型別的?”
“不知道。”沈醇說道。
“你自己喜歡什麼樣的你自己不知道?”蔣政柏問道。
“三年內都不能動感情,這不是合同裡寫的麼?”沈醇無奈道,“我現在只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人罷了。”
“你當自己充氣娃娃呢。”蔣政柏說道。
“嗯。”沈醇點了一下他的鼻子笑道,“這不是蔣哥你的要求嘛,我只能這麼做。”
蔣政柏那一瞬間感覺到了深深的後悔,並且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其實有些東西也不一定非要按照合同上來。”蔣政柏試圖挽回。
“那不行。”沈醇翻身坐起道,“蔣哥,你該不會惦記我那點兒違約金吧?”
十倍這個數目是逐年上升的,簡單的說,就是蔣政柏在他的身上花了多少,一旦違約,就要按照十倍返還。
沈醇倒不在意這點兒錢,他只是有那麼點兒小心眼而已。
對自己喜歡的人,別的事情可以不在意,不讓動感情,那就一起玩嘛。
蔣政柏那一瞬間真的腦袋嗡嗡的,但他又不能說金絲雀掉錢眼裡了,畢竟沒錢,對方也不能老老實實待在這裡,想要得到什麼,總要先付出點兒什麼:“我……你把心放回肚子裡,我就是餓死,窮死,也不可能動違約金那種主意。”
“那您問我喜歡的型別幹什麼?”沈醇問道。
蔣政柏腦子熱了起來,對上沈醇好奇探究的目光,一時卻有些說不出口。
他喜歡這個人,卻也不想自己的一腔真心被他當作玩笑。
即使沒有談過戀愛,也知道感情的傷是很痛的。
“蔣哥,你不會喜歡我吧?”沈醇湊近了問道。
蔣政柏深吸著氣,他的確喜歡對方,而且這種感情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的加深,每一次親吻,每一次擁抱,都讓他更加的眷戀一些,情緒堆積,現在就像是蓋子都壓不住了一樣的往外溢著:“嗯。”
沈醇眸色微深,低頭親吻了一下他的唇道:“我也喜歡你。”
蔣政柏伸手抱住了他,久久沒有答話。
沈醇感受著他有些快速的心跳道:“蔣哥你不信麼?”
“我相信。”蔣政柏很難描繪自己現在的心情。
他從青年的口中聽到了最想要聽到的話,可心裡仍然覺得那種噴湧的感覺無處安放,他所表達的喜歡和對方表達的不是一樣的,也不是同一種。
他想要讓對方成為他終身的伴侶,但他的小金絲雀很可能僅僅只是在敷衍玩笑而已。
“那我們現在是情侶了是不是?”沈醇抬頭時笑著問道。
“嗯。”蔣政柏心裡嘆了口氣。
他覺得是,但對方恐怕覺得不是,這小混蛋現實的很。
【宿主,白白看起來好像不是很高興。】521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