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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洛然在休息室睡了一會，醒來已經快八點了。
他揉了揉眼睛起身出去，看到實驗室的燈還亮著。
周洛然皺眉。
“你怎麼還在？”
曲汐留給他一個背影：“我把這批資料處理完。”
“現在已經八點了。”
那背影僵住了，轉過身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八點了？早上還是晚上？”
周洛然：“……”
就無語。
“晚上。”
那還好，沒有通宵。
不對！
曲汐猛然想到一件事。
周洛然適時提醒：“你不是說你今晚有約嗎？”
“別說了!”曲汐幾乎是哭腔：“我想起來了。”她快速摘掉手套已經白大褂，拿起外套裡的手機一看。
她調了飛航模式。
剛一開啟網路。
就有訊息彈出來。
是容琛的。
她欲哭無淚，將衣服換上說：“我先走了，資料你來記錄，別出現失誤。”
“好，明天你還過來嗎？”
曲汐：“你應該問，明天你還活著嗎？”
周洛然：“……”
曲汐出門直接朝停車場走去。
一邊走一邊給容琛撥打電話。
電話接通之後，她說：“抱歉，手機調了飛航模式，沒收到訊息，我現在立刻回來。”
容琛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嗯，路上小心。”
曲汐呼了口氣。
盤算了下時間。
京醫大回去即便走高速也要四十分鐘。
天哪。
她真的是重頭開始試驗檢測資料忙到暈厥都來不及看手機。
這一下子就遲到兩個小時。
她都覺得自己有些離譜。
希望容琛別生氣。
不生氣也是不可能的，但別太生氣，可以哄好的那種生氣就行了。
曲汐幾乎是一百二十碼的速度將車開回家。
她下車的時候隱隱覺得自己衣服有試劑的味道。
衝上樓的時候看到小月下來對她說：“先生在負一層影院。”
曲汐朝她比個ok的姿勢，迅速給自己沖澡換身衣服摁了電梯去負一層。
推開家庭影院的門的時候，裡面一片黑暗。
就只有投影儀閃著幽藍的光。
她看到了坐在沙發上把玩著手機的男人。
他隱在暗處，聽到門邊的聲音也沒有抬頭，就那麼坐著，突然讓曲汐生出了一種我現在走還來得及的想法嗎？
這個想法一出，男人的視線句落了過來。
她只好硬著頭皮走過去，態度誠懇道歉：“對不起，我遲到了。”
容琛不語。
半晌後他抬起臉，挑著眉問：“理由呢？”
“我今天在神經科研中心參觀，將手機調成了飛航模式，沒有收到訊息也忘記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