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殿下奪東宮 第8節(2 / 2)

小說:我為殿下奪東宮 作者:鹿綾之

扶歡點了點頭,心中瞭然。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她才確認,他們早已各自為營。

但不管他們各自為誰效命,至少當下他們的目的是一致的。她一切都為了褚瑟,而他一切都為了趙臨鳶,至少他們都希望,此刻能救西椋宮於水火中。

片刻後,扶歡咬了咬牙,似有重大的決心,在她心中生成。

火光沖天,煙霧瀰漫更甚,引來了巡邏的禁衛軍,眾人趕去檢視時,發現出事的地方正是西椋宮,於是救火的動作忽然頓住,面上顯出了幾分猶豫來。

西椋宮住的可是太子的眼中釘啊,誰知道這場大火是天意還是人為,若當真救出了三殿下,誰又知道太子會有怎樣的後招等著對付多管閒事的人。

可若不救呢,那代價也不是很大,畢竟只是死了個不得勢的三皇子,頂頭有東宮壓著,再者還有南霄宮壓著,似乎也整不出多大的動靜來。

思及此,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心中便形成了某種默契,對這場火勢恍若未見,緩緩散開。

卻在這時,扶歡突然趕到,眼見眾人果然如杜卿恆所料欲見死不救,她極力壓制胸中悲切,一改往日卑微之態,揚言斥責道:“你們都瞎了嗎?可知道如今身在西椋宮的,正是昭雲國的長公主趙臨鳶,更是東宮太子未過門的正妻!你們放任未來太子妃置身火海而不顧,有多少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聞言,眾人面上驟然一凜:太子妃?這這這……

扶歡高聲斥道:“還不救火?!”

眾人:“是是是……”

*

另一處,杜卿恆手持兵刃直闖大明殿,被御前侍衛攔了下來。他眸中寒光一凜,手中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半圓弧線,下一刻,便與殿前親衛戰到了一處。

打鬥聲響驚擾了正在殿內議事的昭明帝與朝臣,眾人前來檢視,立刻被刀劍碰撞的寒光給逼退。

內侍攔在昭明帝身前,被逼退了幾步後高聲疾呼道:“救駕!快來人!救駕!”

親眼瞧見了在一眾朝臣之後露出了昭明帝的真容,杜卿恆嘴角一勾,頃刻間便停下打鬥,任由臂上被劃了一道口子,鮮血噴湧,也毫不在意。

他雙膝落地,朝昭明帝一跪:“陛下恕罪!因人命關天,臣不得不出此下策,西椋宮走水,長公主被困於火勢中生死未知,還請陛下相救!”為防有太子一黨的朝臣從中作祟,杜卿恆言語之中隻字未提褚瑟。

眾人果然一驚:昭雲國長公主?!

昭明帝當機立斷道:“帶路!”

瞧見昭明帝匆匆趕去,被朝臣擁在人群中心的褚蕭心中微顫,隨即跟了上去,卻見一把劍柄忽然攔在了自己的身前。

杜卿恆言辭淡淡道:“太子殿下日理萬機,定然疲累,西椋宮走水這等小事,就不勞殿下費心了。”

褚蕭怒視對方道:“杜卿恆,你別忘了你是……”

他忽然止住了話語,不再往下說了,反而換上一副隱忍的面色,低聲威脅道:“你告訴趙臨鳶,別以為在孤眼皮子底下玩些把戲就能扭轉乾坤,這裡是相朝而非昭雲國,好好的東宮側妃不做,非要與孤為敵,她若再如此不識好歹,就別怪孤日後下手無情!”

“莫不是太子殿下此前還動過要對公主手下留情的心思?” 杜卿恆語氣似抱歉道:“可末將只知公主力求讓殿下不得好活,若殿下是這等心思,末將一定轉達,讓公主日後見著殿下也要留些情面才好,如此方為禮尚往來之策。”

“……你!”

二人在往來的朝臣中壓低聲音爭執了一番,待得眾人tຊ散去,褚蕭再不剋制,用一雙凜冽的目光猛然投向對方,“杜卿恆,你是昭雲國的飯吃多了便忘了自己的根了?竟敢與孤作對!你可還記得你是誰的人?”

杜卿恆的手握了握拳,但他看著褚蕭,卻只是冷冷一笑。

“太子殿下認為呢?”

這一笑,反讓褚蕭有些不安了。

第9章 09.笑望雪:我不會讓你白受這苦。

這些年來,杜卿恆人雖在昭雲國,卻暗中替身在相朝的褚蕭做了不少事,他受他擺弄,全因他有心中事被對方穩穩拿捏在手中,便是扶歡。

杜卿恆與扶歡是幼時玩伴,彼時無所依靠的兩個人在昭雲國的一場戰亂中走散。丟了心心念唸的姑娘,杜卿恆像發瘋一般地去尋找,可他在坊間苦尋了許久卻無果,後來甚至藉著與趙臨鳶的私交入了王城,可在王宮中仍然尋不到她的蹤跡。

在他就要絕望時,竟收到遠自相朝的來信,褚蕭以扶歡的下落和安危相要挾,迫他隱在昭雲國的王城,伺機為東宮辦事。

為了扶歡,他答應了。

可當他終有一日來到相朝,在皇宮中的西椋殿內見到了他心念了許多年的女子,一切便已變了走向。

杜卿恆既知曉扶歡無恙,既知曉扶歡如今乃是西椋宮之人,而與東宮無絲毫瓜葛,他又何需再受褚蕭的擺佈?

心中如此想著,杜卿恆便沒了後顧之憂,嘴上一字一句地答他道:“末將當然是公主的人。”

“……你!”褚蕭氣急,緊緊盯著他道:“杜卿恆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你曾助孤做了許多事便可拿捏孤,你再如此與孤作對,你就不怕孤將你的……”

褚蕭話說一半,忽然想到了什麼,頓一頓,竟笑出聲來,“原來如此,杜卿恆啊,莫不是你在那西椋宮裡見到了扶歡姑娘,便以為孤無法再拿捏你了?可你有沒有想過,扶歡不過是一個無所依憑的孤女,何以會入我相朝皇城?何以會待在無權無勢的褚瑟身邊?褚瑟這人啊,別看是一朝皇子,可日子卻過得連個賤民都不如,這些年來,他西椋宮的宮人死的死、逃的逃,連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他又如何能保住扶歡這麼多年?你就不曾想過,扶歡的背後,究竟是何人?”

杜卿恆一怔。

他忽然想到了趙臨鳶縱火那時,扶歡曾經問過他的話。

——“卿恆哥哥,你是趙臨鳶的人?”

她如此問,是否意味著她也並非褚瑟的人?可當時的她,分明不顧性命也要往火海里衝的啊……若她不是西椋宮的人,那她又是誰的人,她待在西椋宮的這些年,究竟想做什麼。

瞧見杜卿恆果然猶疑,褚蕭心中滿意,悠聲擲出了另一個籌碼,“扶歡雖然不是我東宮之人,卻也絕非西椋宮之人。褚瑟雖然無權無勢,但要處死這個女子,怕也是無人察覺。你說,孤若是讓他知道,這些年來始終陪在他身邊的女子對他存有二心,你說孤這個三皇弟會不會——”

“夠了!”杜卿恆急忙打斷了他,不敢再聽下去。他手裡攢著拳,雙眼怒視褚蕭,可嘴上卻只能妥協,“放過扶歡,我便什麼都聽你的。”

褚蕭冷哼一聲,“你若安分,孤斷然不會為難你的女人,可你若是再如此幫著趙臨鳶,一次又一次踐踏孤的底線,就別怪孤做出讓你悔恨終生之事!”

杜卿恆也審視著他,一字一句道:“我也告訴你,我可以替你做事,但趙臨鳶便是我的底線,你若再敢動她分毫,被我知道再發生那夜行刺之事,就別怪我不顧往昔情面,親手取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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