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局能夠防止很多東西,但究竟能不能直接性的防止降頭術害我,那就說不準了。
畢竟我沒試過,只能祈禱左慈老祖師的東西管用了。
“易先生。”師爺笑呵呵的坐在輪椅上,被大牙推了進來,左右掃視了一眼,見房間裡已經被我折騰得不成樣了,他也好奇的問了句:“您是在?”
“佈陣,今天大牙還是別去了,在這兒保護我們就行。”我說道,指了指黃布最外層的一圈燃燒的紅蠟燭:“你們進來,別出蠟燭的這個圈,否則可能就會遇見危險。”
大牙半信半疑點了點頭,對我說:“過來搭把手,我現在把輪椅搬進去,你把師爺抱進去。”
我嗯了一聲,走了過去伸出手,把師爺抱進了懷裡,隨即便打著哈欠將他抱進了奉天陣的範圍裡,大牙也緊隨其後的把輪椅搬了進來。
坐回輪椅後,師爺笑了笑:“財神爺估計今天得有驚喜。”
“你安排什麼了?”我也好奇了,心說師爺都出去忙活一天了,具體是做什麼他還真沒給我們說過。
“我們既然今天會被襲擊,那麼他的注意力肯定就在我們這邊,對於自己的安危就不是那麼的注意了。”師爺表示無辜的攤了攤手,意思是他真不是故意的:“我就安排了幾個敢玩命的夥計過去,準備天黑之後炸了財神爺的兩家洗浴中心,還有一個用來交易古玩的小窩點。”
“他大概損失了多少?”我問。
師爺哈哈大笑著,對我伸出了一個手指頭:“不多,也就一千萬,但是這也算不錯了,畢竟能為我們過去拼命的夥計沒幾個,有實力的就更少了。”
“你安排的東西就這點?”
“沒啊,聽說財神爺今天要去北京,我就安排了兩輛車在高速路上等著。”師爺用手指頭做了一個敲擊手背的動作:“要麼就撞死他,要麼就撞殘他,要麼就嚇死他,看他運氣了。”
我點了支菸放在嘴裡叼著,半晌後,我撥通了小佛爺的電話。
“你哥已經回來了,大牙不跟著你們去,在這裡保護我們。”
燃燒的蠟燭在黑暗裡有點刺眼,讓我都忍不住的眯起了眼睛,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隨即緩緩吐出煙霧:“電話別掛了,現在你們找個地方先歇著,開擴音,聽見我在這邊叫你們的時候,或者電話忽然斷了,你們就開始行動。”
降頭術並沒有電影作品裡那麼的變態,起碼距人千里之外取人性命,這是不太可能的事。
除非是有人的髮膚之物,或者是有人的生辰八字,這才能遠距離玩狙擊。
當然了,這些利用物品的術法在降頭術這個大行列裡,算是中下層的東西,基本上有點本事的先生都能破這些玩意兒。
真正厲害的降術,大多要求下降人不能離開被害者五百步,也就是五百米左右的距離。
這就是為什麼在那天小佛爺被下降時,那些個泰國人會出現在這附近了。
他們要麼就是來踩點的,要麼就是來偷襲的,總不可能是來觀光旅遊的吧?
我不覺得他們會拿輕鬆好破解的東西來弄我們,畢竟師爺跟小佛爺不是普通人,他們身邊肯定有懂行的人護著,這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
既然想弄死小佛爺他們,那麼這些人就必然得冒險。
我覺得他們不會離我們這兒太遠,這是我的直覺。
其實所有人都不知道一件事,包括我當時也不知道。
在兩年之前,小佛爺他們身邊的能人就一個接著一個的死了,直至死光。
具體的原因則跟師爺有著一定的關係。
他說,他想要真正的安全,而不是老佛爺給予的安全。
“今天晚上我去打蛇,吃蛇羹。”小佛爺在電話裡說道,我開的是擴音,在場的人都聽見了。
師爺笑道:“是啊,這鍋蛇羹可得好好吃,別浪費了。”
小佛爺在電話那頭笑了很久,最後說道。
“姓易的,看你的了。”
沒錯,我們今天要用到的招數就是引蛇出洞。
我們是引蛇的引子,也算是誘餌,而小佛爺他們,則就是準備殺蛇的獵人。
如果這步棋走對了,那些泰國人也如我猜測的在這附近,再被小佛爺這群亡命徒遇見直接開槍打死,那麼皆大歡喜。
這步棋走錯了自然也沒事,那也只能怪我猜錯了想多了,也沒什麼損失,頂多就是白讓小佛爺他們出去逛了一趟而已。
在他們走之前我曾經囑咐過那些夥計,如果小佛爺出了狀況,馬上把他送回來,我能救他,這也是我能做的補救措施。
留給小佛爺的黃紙包應該能護住他們,畢竟那些東西都不是普通的玩意兒,光是準備就用了好些時候,不比奉天陣的工序簡單。
是蛇死還是人亡,就看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