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向海面。
旋即就明白了巴茲爾為何顯得有些慌張了。
只見,初升的太陽將海面染成金黃,一道輝煌之路,波光粼粼。
而在這些微波之中,漂浮著數不盡的紅色花朵。
五片花瓣的中心裹著青白色的花蕊。花蕊隨風搖曳,灑下淡紫色的花粉。
整個海面都是這種花瓣,神異無比。
“等等——”張筱琳忽然現遠方的太陽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光——怎麼像是從海底照射上來的。”
聽聞她的聲音後,眾人皆抬頭望去。
海面上的金色鎏金似乎少了些。
沒了光輝阻擋視線,他們也看見了遠處那輪紅日。
它緊貼著海面,似是升起似是降落。
可明顯的海中的那一半看起來要更加的真實,而露出的那半要虛幻些。
光暈照射的非常奇怪。
也是周圍太暗淡了,可能是早晨的第一縷陽光普照,也可能是黃昏最後一縷陽光入海,所以才讓那種光芒是從海面之下照射出來的感覺沒有那麼明顯。
可若是仔細辨認,還是能輕而易舉的看出,的確是海洋在光。
“我們這是到了什麼地方?”
眾人心底驚顫,下一刻都開始嘗試施展幻影移形咒。
很快——巫師們就現,明明自己的幻影移形施展成功了,可他們只是原地移動了不到幾英尺。
根本沒有去他們所想的地方。
張筱琳將一切看在眼底。
隨後,她的身形開始扭曲,下一秒,便出現在海面上。
“只能目之所向嗎?”
摺扇輕揮,她穩穩停留在海面上。
彎腰,將一朵粉色花朵拾起來,細細的打量。
“這東西——有些眼熟。”
突然她瞳孔緊縮,旋即認出了手中花朵。
“綻靈花。”
“綻靈花?”巴茲爾與溫斯頓同時出現在了她的身邊。
“傳說中的神奇植物。”少女朱唇微動解釋道:“傳說,泰山之下生長著一種名叫綻靈花的植物,花開時,會連線一個靈魂的精神世界,持有花朵之人,喝下花蕊,敞開心扉便能看見亡故親人。
夫子言——所見景象,皆是內心投射幻象,子不語怪力亂神,齊心修行才是正道。但世間之人大都歷經生死別離,則能輕言放下,所以——很快這種植物就絕跡了。
它至少已有千年不曾在世間出現。”
“所以現在它出現了,這代表著什麼?”溫斯頓皺起眉頭道。
張筱琳詭譎一笑:“這代表要麼我們現了一顆珍惜的遠古植物,要麼——”
她指了指四周,“要麼歡迎——來到亡者的世界。”
“.”
巴茲爾先生只當她是在開玩笑——雖然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而且——周圍詭異的逐漸暗淡。太陽似乎真的沉入海底之中。
“現在——我們被困在了這裡。”張筱琳說,“海面上的這些綻靈花是唯一的路標,或許我們該遵循著它的方向向前行駛。”
“這不算是個好主意。”溫斯頓說。
“是不算。”少女微微一笑,望著遠處的海面,“那不是出口,就是地獄。”
另外兩人皆是面色沉重,不再言語。
這飄滿了粉色花朵的海面並沒有讓他們覺得唯美或者驚豔,面對未知,他們只是由衷地生出一抹恐懼,那是生物的本能。
尤其是目前,光明就要消散。
三人回到了卡美洛號上。
而站在甲板上觀望的小天狼星自然是聽見了三他們的對話。
對於張提出的觀點,他不想認同也不行,因為根本沒有其他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