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擲地有聲(新書上架,加個書架吧!)

這一刻。

衛子姝也已滾完釘板。

她渾身是血,臉色更加蒼白,而看劉瑞的眼神,好似在看什麼髒東西一般。

衛子姝心裡哀嘆:‘父親,這就是你讓女兒無論如何都要嫁的人,不惜用整個衛家扶他上位的人,如此蠢笨如豬,他真的配不上女兒呀!如何讓她臣服於他身下,為這種蠢笨如豬的人謀算,為他生兒育女。’

這麼蠢的人,她都怕自己跟他生的孩子,都是教不變的豬。

她要如何與他共事?

衛子姝在心裡默默的說道:‘父親,請恕女兒不孝,不能聽您的話。’

劉瑞看到這般狼狽的衛子姝,眉頭微微皺起。

她怎麼成了這樣?

最近一次見她,好像是半年前,那時她還張揚的教訓衛子夢來著,說衛子夢不配為衛家人。

那個時候她身量,雖然略顯單薄,但看著精氣神很好,頗有一番她當年的傲氣。

當時她教訓衛子夢的時候,他也在場,只是沒出現,怔怔的看著遠處她教訓人的模樣出神。

那樣一個驚豔了大晉年輕一代人的天之驕女。

最開始知道她會成為自己的太子妃,他是欣喜的。

她是他們這一輩所有男人,心目中的意中人,也包括後來的他。

他沒有大才,沒有大胸襟,也沒有大抱負。

只因為他是竇太后唯一還活著的兒子,所以他能成為太子。

他知道,父皇還有更多更出色的兒子。

但就因為他母后是父皇的原配,他就可以娶到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女神。

他也知道自己配不上她。

就算她不愛慕自己,甚至嫌棄自己,不讓他近身。

但只要她還是自己的妻,他的皇后,這便好。

如此如今他們站在對立面,她在為她以前的情郎跟自己叫板,劉瑞不能忍。

他什麼都忍了,什麼都可以不管她,唯獨她不能再跟霍家,還有霍宏譽扯上關係。

這是一個男人的尊嚴問題。

他道:“衛子姝,你唆使朕的光祿勳大夫與你在這裡一起聚眾鬧事,你該當何罪?”

衛子姝看傻子一般的看著劉瑞,不答反問:“陛下說的光祿勳大夫秦楓。他父親,族兄叔伯,都是為劉氏一族的江山,流血犧牲的。他十四歲就跟先帝與一眾老臣們一起打江山,十年前就是他帶著手下幾百人,冒死從敵軍手裡,三進三出的把陛下跟大公主救出敵軍,九年前的立國之戰,是他最先攻破敵軍最後的城池,為後續友軍突破敵軍城池爭取了最有利的突擊。先帝立國,親封的光祿勳大夫,被你不問緣由,斬於眾人眼皮子底下,你說他有何罪名?”

劉瑞被衛子姝說的啞口無言。

她又推出霍辰佑。

衛子姝:“陛下可覺得這小孩眼熟?”

劉瑞看了霍辰佑一眼,自然是看不出他像誰?

衛子姝知道他認不出霍家人。

替他解惑道:“他叫霍辰佑,是霍家第二代長子霍宏磊的兒子,是霍家如今唯一一個還活著的子嗣。當年霍家兒郎出征前,先帝說,等他們回來,就給他們把霍家所有人的功勞都算上,給他們霍家最大最好的一塊土地作為封地,如今陛下繼位,是劉氏一族該對霍家實現當初先帝許給霍家的承諾了。”

劉瑞詫異,心道:‘霍家人不是死光了嗎?怎麼還有個霍家人冒出來領功?’

劉瑞繼位的時候,他父皇臨終時就跟他說過,幸好最讓他頭疼的霍家人死光了,不然把霍家留給他來解決,他委實不放心。

劉瑞想到父皇的遺言,腦袋裡冒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否認,他道:“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那可是一大塊封地,不是大白菜可以隨便送人。”

衛子姝蒼白的臉色,眼神淡漠。

她道:“當年跟著先皇打江山的人,還沒有死絕,自然有認得出長的像霍家的人。”

劉瑞還在強辯:“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隨便找個相似的人來迷惑我?”

衛子姝眼眸一眯道:“陛下這是想反悔?你不想承認霍家的功績嗎?我被你們關在像冷宮一樣的椒房殿內,一個伺候的下人都沒有,病的要死了,連個大夫都不能看。還有宮妃來我面前張揚跋扈,隨意大放厥詞,就連一年一度的‘國儺節’祭祀儀式,陛下都能邀后妃參加,而不是我這個先帝賜封名正言順的皇后。陛下覺得,我能到哪裡去找個人來冒充霍家的子嗣?我衛家子姝不屑說謊,我以我衛家人的身份作保,陛下......可莫叫功臣寒了心。”

劉瑞被她懟的啞口無言,關於國儺節,的確是他想的不夠周到,但他是有原因的,這裡人太多,他也不便與她多做解釋。

他道:“你......你撒謊,明明半年前,朕還看到你教訓夢夫人。衛子姝,你與朕才是夫妻,才最是該夫妻一心的。你為霍家這般,是不是還想著霍宏譽那廝?你與朕婚前就與他牽扯不清,如今又要為霍家出頭,你安的什麼心,只有你自己心裡清楚。哦!你是不是嫉妒你堂妹更得朕寵愛,你便以為你這般無理取鬧,譁眾取寵就能挽回朕,你要真是如此想,朕......朕便是冒著篡改先帝的旨意,也要休了你。”

他想嚇唬嚇唬她,讓她知道,他真的生氣了。

這麼多年,父皇與他的確是想把她困在宮裡,但她自己不都預設要深藏她的功與名了嗎?

她是不是被關久了,瘋了?

衛子姝聽完劉瑞這般說,特別是他最後一句,要休了她的話。

不顧身上淌血,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的前仰後合,差點站不住,還是霍辰佑上前,扶住了她。

衛子姝就好似來自地域的惡鬼一般,看著劉瑞,聲音沙啞,卻擲地有聲的說道:“你眼瞎心盲,只能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東西,還說我撒謊,我連你這個人都不屑,你覺得我會跟衛子夢爭風吃醋?我父出身士族,早年因戰亂,攜家帶口在一方水土安居樂業。是你父親,是先帝學那三顧茅廬,求著我父親出山,為他出謀劃策,我父從先帝手裡只有幾百人的隊伍,拉扯出瞭如今的大晉,先帝立國時的哪一場戰役,哪一條決策,沒有我父親的身影?就連當年與楚國將軍那場戈壁帳篷的生死較量,都是我父親,獻計讓先帝能在絕對實力面前,還能安然身退,你能休了我?你敢嗎?你不敢,就只能在這裡無能狂怒。我四個哥哥一個弟弟,是在你我成親前一天,死在長安城外的十里坡,他們是怎麼死的,陛下應該最是清楚的。因為我哥哥弟弟全死了,只有陛下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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