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瑞好似被人拆穿了什麼一般，他無能狂怒道：“你......你......你這是汙衊！我當時第二天就能成為衛家女婿，得到衛家人的認可和支援，我為什麼要對衛家人下手？”
衛家對大晉立國的付出，毋庸置疑。
當年的事，雖然自己只參與了一部分，但引著衛家子弟落入圈套，他是罪魁禍。
他自然是不敢再說當年的事。
而衛子姝見劉瑞這著急否認的樣子，大概猜到了一點。
劉瑞可能是除掉衛家的一個幫手，但他沒有那手段，也沒有那腦子。
這裡面有多少是先皇的默許，又有多少是竇太后的幫襯。
到最後，難道就只有她衛家是該死的嗎？
可他們怎麼不想想，最先請她父親出山的是先皇，是他......讓衛家成了今日的悲劇。
她成了今日這個鬼樣子，不是沒怨過。
她從人人捧在手心裡呵護的天之驕女，淪落到今時今日這等地步，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
但不得不說自己這種自怨自憐，是她自己放縱的。
她在贖罪。
可最該贖罪的不是劉氏一族嗎？
是劉氏一族害的她有家不能回，連母親那怪罪的眼神都不敢多看一眼。
讓她連父親跟母親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這難道是她的錯嗎？
不該啊！
明明她答應了父親嫁給太子，明明兄弟們跟太子出去跑馬，不是她唆使的。
為什麼每個人都要來怪她？
衛子姝好似陷入了一個怪圈，她狀若瘋癲又是哭又是笑。
就有老臣看不下去了，出言道：“子姝跟你們這些孩子，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以前打仗，我們不經常在村裡，但每次離開前，都有給你們佈置功課。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們都是把你們當自己孩子看的。子姝不僅是衛家的孩子，還是我等的孩子。陛下就說說，自子姝進宮後，過的究竟如何？為何昨日的‘國儺節’儀式，陛下要讓夢夫人來參加，而不請一國之母的子姝來參加？陛下，請您給我等一個解釋？衛丞相一家不在了，但我等還在，衛家子姝也不是隻有衛家一個孃家。”
劉瑞知道要遭，他忙道：“我對衛家其他人不是挺好的嗎？你們看看夢夫人，再看看永安侯，他們哪個過的不好。”
老臣痛心疾的說道：“老臣如今問的是子姝在皇宮，過的究竟如何？不是問夢夫人跟永安侯。夢夫人雖說也是衛家人，但她那裡能跟子姝相比？當年衛家子弟死時，陛下說是衛家子弟救下了陛下，那可是衛丞相最得意的幾個兒子，這要是隔老臣身上，那也是在滴血，最後衛丞相打落牙齒往肚裡咽，明明不是子姝的錯，但所有人好似都把錯歸咎到她身上。說到底那夢夫人跟永安侯，又不是衛丞相的兒女，你能對其他人這般好，卻看不得衛丞相的女兒好，這是何道理？”
有那良心過不去的人也道：“對！這麼重要的‘國儺節’祭祀，竟然讓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夫人參與，陛下這是何意？難道不知道‘國儺節’這樣莊嚴的祭祀儀式，該是由一國之君與一國之母向上蒼祈禱，保佑大晉風調雨順，國泰明安的嗎？如此兒戲，在這麼嚴肅的場合，讓那女子出來譁眾取寵，是深怕我等不知道她一個在大晉立國之初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付出的人，就得到最好的待遇，甚至還越過一國皇后去，陛下這究竟是何意？”
“她根本就不配享有榮華，殺了她，殺了那個妖女。”
“殺了妖女，殺了夢夫人。”
劉瑞此刻真想殺了衛子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