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傳統(1 / 2)

第182章傳統

有人在“了卻佛爺”的帳篷之中敲動了法鑼,示意開始,但是卻無有人有動作,除了厲詭高僧的精魄們坐在了原地蒲團上之外,其餘的“僧侶”,便都無一人有所動作,他們都在等待,6峰亦是一樣,他的腦子之中還是剛才講經的厲詭所言語之三昧,越是細細的品,越是感覺有理。

便是如烈日之下幹活許久的農奴,忽而得了一碗水,止這一碗水便是渾濁,便是底下黃黑,亦是一碗甘露,6峰便嘗的這味甘露的味道,只想要砸吧著自己的嘴巴,吐著舌頭說道“好喝的,好喝的。”

此時此刻的這厲詭講經,便如同就是這一碗甘露。

密法域的經文,不好得,不好得啊儘管周圍危機四伏,但是既然都無能離開此地,他巴不得這厲詭再講得一些經文,再講得一點註釋,叫他再學習一分,再多進一寸便有一寸的好處,便有多一寸的歡喜。

嘎巴拉念珠在他的手中緩緩的撥動,周圍的諸位僧人都無有動作,見狀,“了卻佛爺”帳篷裡面的“佛爺”,再度敲打了一下法鑼,止這一次法鑼響動,便帶著一股子的“催促”,“督促”的含義了。

“鐺”

止這一下,隨著銅鑼的餘韻,忽而便如小潮接著大潮一樣,一剎那之間,6峰的僧袍都貼著他的身體,開始朝著後面揚灑了起來,在場的還活著的諸位僧侶,未曾活著但是被佔據了身的其餘僧侶,亦一個一個都未曾被吹飛出去,但是諸人都抬頭看著“了卻佛爺”的營帳,應在那處,詭韻如潮水,不斷地從“了卻上師”的營帳之中傳了出來,隨即,6峰便看到了一具無頭獨腔的屍從帳篷之上,冉冉升起。

應是一具罪人,他被剝皮、斬,掛在了旗杆之上,但是其身上的詭韻,卻暴戾而又殘酷,那強烈的詭韻徹底淹沒了諸人,便是真識上師,亦都站了起來,6峰只覺得那厲詭之上,那獨腔之中無盡的詭韻亦從他們自己身上散出來,無形的斬刀和剝皮刀都貼合在自己面板之下,只須一下,6峰便感覺自己便要掉了腦袋,缺了人皮。

乘著詭韻還無有凝聚成形狀,6峰便坦然前行,順著最近的一位厲詭高僧前去,應辯經亦是階次第的,越是往上面的,便地位越高,勝場越多,學識越高,既然不能破局,那便尋找一個最優解。

6峰第一個走的飛快,其餘的人立馬也跟著6峰往前走,大家都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來這場景的變化,6峰立刻坐下之後,便看到噶寧仁頓扎西,一位不認識的僧,還有真識上師立刻順著他,坐在了他的周圍幾位“僧侶”的對面,亦是選擇了對手,“辯經”還無有開始,但是在他們走到辯經場地之後,立刻,那詭韻便不貼著他們了,止幾個走的慢的,不管是不是活人,6峰便都看到他們一步走出來,面板,肌肉,白骨,化為了三個部分

連一聲慘叫哀嚎都無有,便立刻死氣縱橫,化作了一個又一個呆滯的無頭、無皮的空腔屍體,朝著“了卻佛爺”的營帳裡面走了出去,在這流水古樹的“辯經場”上出現這般的場景,便同樣是一種“二元化”,那些其餘的僧侶便都找到了自己辯經的對手,但是就算如此,還有諸多厲詭僧侶是無有辯經的對手的。

奇的是,這些厲詭高僧都無有再行尋找對手的打算,他們竟然緩緩的走了下來,開始充當“裁判長老”這般的職責,每一位僧侶都無有表情,也無有緊張之情,6峰亦是如此,應他知道,在這種時候表現出來了自己的緊張之情,便是取死之道。

6峰拿出來了自己的“嘎巴拉念珠”開始轉動,轉動之間,“嘎巴拉念珠”之上的慈悲和智慧火二者交織,順著6峰的手指逐漸瀰漫,其餘的僧侶亦是如此,但是他們都是僅加持自身,無有任何攻擊別人的打算,6峰亦的轉動著自己的念珠,看著眼前的這位厲詭高僧。

他和6峰“嘎巴拉念珠”之中的厲詭高僧並不一樣,這一位厲詭高僧現在看上去更像是6峰見過的“枯榮”二相轉換的“瑜伽士”,應他現在看起來是無有死相的,甚至於開始辯經的時候,6峰都無有看見他身上的詭韻,他就是一個活人,是一個“由死轉生”的“活人”。

不過他無有和6峰有任何的目光交流,他就低垂著目光,雙手合十,盤膝坐在了蒲團之上,像是他這樣的僧人是無有資格坐蓮花法座的,整個“辯經場”上,可以坐蓮花法座的,應都止有一種人,那便是坐在了最上位的,剛剛從“了卻佛爺”帳篷裡面走出來的一位僧侶。

這一位僧侶,真識長老亦不認識,這就不是扎舉本寺的僧侶,也就是這個時候,6峰第一次從“歷史”之中看清楚“蓮花欽造法寺”之中的僧侶,感受到了歷史的厚重。

便如眼前的這位僧侶一樣,他穿著的衣服,應是“蓮花欽造法寺”之中“上師”的衣服,6峰也無知道“蓮花欽造法寺”是否有學院和“六階次第”學習的成熟制度,止這一位僧侶,反正都可以是“持咒士”,是可以“持咒”,“修行”之人,無論是否有學院,他都是一位上師。

他穿著的僧衣和6峰所見的僧衣完全不一樣,辯經這種大

儀式上面,他們穿著的都是工整的僧袍,將自己的儀容儀表做的極好,他穿著純紅色的坎肩和僧衣,亦帶著尖尖的紅色帽子,帽子之上還有一些白色,應是和當地的“巫教”相互交流之後的結果。

並且,不管大家修行的法門是不是一樣,有些的東西是未曾有過變化的,便如同是僧衣上的裝飾物一樣,這些東西,便都是肉眼可見的階次第的體現,6峰在選人的時候,便已經看的清楚了,順著他現在背對著的,有水系,有古樹的道路繼續往前,便可以看到這些上師的帽子亦是在變化,走到了一半中間段的時間,那上面的上師,便都有帶著“班智達帽子”的高僧上師了,而剛剛出來的,坐在了最上座的一位上師,若是6峰無有看錯的話,他頭上帶著的應是隻有無盡白塔寺。亦或者扎舉本寺主持法王才可以佩戴的“烏夏帽”。

是一件極其殊勝的帽子,帶著這樣帽子的人,是擁有大修為,大佛法,大地位的實權高僧,不止是佛法修為要殊勝,地位亦要高,這一點,他們的帽子和他們座下的法座,是“交相輝映”的,無能作假。

面對這樣的上師,6峰是決計不會想到要和他進行辯論的。

不說辯論,他便是走到了這些僧侶的面前,都是不夠資格,無有這個福氣的,應如此,6峰其實心中也在懷疑,是不是真識上師雖然無有對自己言語之中有所隱瞞,但是他知道的也應不多,所以一些事情,他亦是不太清楚的,否則,便是這營帳之中的所有僧,都不見得可以將這頭上帶著“烏夏帽”的上師精魄背下來呀

應他也背過菩薩上山,所以他心中是清楚地,那便是怎麼樣子的馱馬,才能馱起來什麼樣子的資糧。不是6峰胡言亂語,便不說是帶著“烏夏帽子”的這一位厲詭,便是帶著班智達帽子的上師精魄,便是了卻佛爺,也未必能夠背的下來。

應他們是“唯一”。

“唯一”便是止一個,這又和他們背上山的“菩薩”是不一樣的,他們揹著上山的菩薩無是唯一,是“菩薩”,亦不是“全部的菩薩”,是他們命格、根器可以承擔的“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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