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運火車上。
徐來拎著鹽水鴨過了日本士兵隊長的休息室。
“你的,鹽水鴨~”
“喲西~徐桑,我不知該怎麼感謝。”那日本士兵隊長接過鹽水鴨,對著徐來就是一個九十度的鞠躬!
徐來托住日本士兵隊長的胳膊肘:“不必客氣,我也只順帶捎的。”
那日本士兵隊長又去廚房找了大盤子,將幾隻鹽水鴨改切成小塊,端到休息室給那些日士兵們也嘗一嘗......
趁著這個空檔,徐來去了最後面的車廂。
他看著空空如也的車廂,嘴角不自覺上揚:這批槍械終於送到了新四軍第一支隊,第二團,第二營部分部隊手裡......
巖井公館。
正當鍾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時,巖井英一卻話了:“一切等到徐桑從南京回來再說。”
這?
山口有點不服氣,想上前理論,中村一把攥住他的胳膊:“山口君,不可造次!”
山口甩開中村的手,這才冷靜下來,知道現在多說無益......
可井上日昭金屬手杖往地面狠狠一戳,那力道有些大,地面竟捅出了一個小洞:“沒想到巖井總領事這是要護短吶!”
護短?
巖井英一略一皺眉,又轉身看向三浦三郎:“三浦將軍,我對大日本帝國的忠誠日月可鑑!說我護短?!那徐桑這個你們口中的“短”,他都不在巖井公館,不在諸位面前!他在給南京軍部送煤炭的路上!你們說我怎麼護這個“短”?!”
三浦三郎從沒見過巖井英一如此生氣:“既然巖井總領事說了要等徐桑回來,那就一定會稟公處理。”
巖井英一又看了一眼鍾良:“鍾隊長,你下去照常值守。”
三浦三郎和井上日昭對視了一眼,將手中記錄冊遞還了給鍾良......
幾日後。
上海貨運火車站。
徐來從回程的貨運火車下來,徑直去了停車場。
那輛吉普車還是靜靜停在角落裡......
徐來開車先去了日本領事館。
辦公室裡,巖井英一沒有問徐來去南京順不順利:“徐桑,警備隊人員嚴重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來知道這一定是井上日昭那幫日本浪人在搗鬼:“這個松本君也是知道的......”
巖井英一皺眉:“哦?他怎麼從沒跟我說過?哪怕提一嘴也好過我一無所知。”
原來巖井英一併不是因為徐來私自招募生氣,而是自己事先一點也不知情而不高興。
“巖井君,這些瑣碎事情,可能松本他…他也不想叨擾到你。”
聽到徐來這樣解釋,巖井英一面色也有所緩和,可瞬間又怒火直衝:“其實井上日昭他們,又何嘗沒有虛報經費?為了不激矛盾,我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們真是欺人太甚!”
他們何止虛報經費這麼簡單?
徐來心中一動,可他知道如果巖井英一不問,他不能主動說出這些......
巖井英一身為日本外交官,這察顏觀色的本事比一般人更是敏銳:“徐桑,你有什麼想法,不妨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