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意已絕情，我等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谷先生還想辯解兩句，卻在觸及到他那凌厲的眼神戛然而止......
其實“豔電”於十二月二十九日在香港《南華日報》表後，全國乃至世界各國各大報紙都爭相轉載，全國乃至都知道了他們醜惡嘴臉，受到了全國人民強烈聲討。
一些先前與汪交好的同志，如廣東張奎、餘漢謀，雲南龍雲等也紛紛通電，斥責他和他的漢奸集團，並表示擁護國民政府，“抗戰到底”。
國軍政府在輿論的壓力下，於一九三九年一月一號召開臨時中常會，將汪永遠除名的決定。
決議中稱“汪值抗日緊急之際，擅離職守，匿跡異地，傳播違背國策之謬論……
大會上不少人都提出來要通緝他，可是國軍總裁卻覺得要先緩緩，是想給他一點回轉的餘地.......
一九三九年，民國二十八年。
一月一日。
又是新的一年。
上海。
曹公館。
憨憨的阿寶正拖著徐來往裡走：“來哥哥，快點。”
原來阿寶是要他去看鴿子。
徐來順手拿了一把玉米，喂著鴿子，一時想起了白婷。
正因為上次她給趙子悅的來信，才讓自己想起將上海的化妝品倒賣到國統區。
現在冬至，正是銷售護膚品的旺季。
可是年關也將至，各路運輸也開始緊張起來。
要如何保證這些商品能順利從上海運輸出去，倒成了徐來此時的頭等難題......
“來哥哥，你心裡那個第一重要的人，怎麼沒來？”阿寶興奮地逗弄著籠子裡的一隻灰色鴿子，他哪知道徐來心裡憂心的事，只是嘰嘰喳喳圍著他問個不停......
徐來摸了摸他的腦袋：“阿寶記憶真好.....”
“她不來，我們就去看她，好不好？”阿寶又給那隻灰鴿子餵了一粒小玉米粒，拍了拍手，指著它：“小灰，你不能再吃了，再吃肚子會撐壞的。”
“阿寶，你知道得真多。”徐來笑看著和灰鴿子一本正經說話的阿寶，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是不是樊伯見你貪吃，就是這樣說的？”
阿寶不好意思低頭摸了摸自己微鼓的肚子：“來哥哥，你怎麼猜到的？”
“你臉上的肉告訴我的。”徐來捏了捏他胖乎乎的圓臉......
廚房裡，樊伯繫著深藍色棉製圍裙，正在灶前蒸著肉餅。
熱氣騰騰的肉香味順著門縫飄到了外面。
阿寶的鼻子比一般人的更靈敏，他一把挽住徐來的胳膊，就往廚房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