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時間,15:50。
距離咒術界高層例行會議開始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
位於京都的某個宅院內。
“噔噔噔!噔噔噔……”
被擦拭地光滑的木質走廊上,一個穿著木屐的僕從匆匆地跑來,帶起了木質地板的一頓震顫。
原本棲息在庭院樹上的鳥兒因為聽見了動靜而一瞬之間被驚醒,嘩啦啦地往天上飛去。
而此刻原本按照天氣預報說明應該是晴朗的天空,卻是一片死寂和灰暗,甚至隱隱有血腥的意味。
“不好了!”
那個匆匆跑來的僕從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推開主臥內的障子門,來不及敲門,就焦急地大聲喊道。
“發生什麼了?”
房間內,原本正在為天上突然出現的暗色咒紋和暴動的咒靈一事做處理的樂巖寺嘉伸皺了皺眉,問。
從今天下午三點十幾分,日本國內的咒靈產生暴動開始,樂巖寺嘉伸這邊就接到了來自京都這邊的官員的電話,要求他們咒術界儘快處理掉天上的麻煩,抓出製造災難的源頭。
但是最近兩個月,日本全國乃至世界的災難頻發,咒靈誕生的速度空前之快,讓大部分的咒術師都分散在了各個不同的地區進行袚除任務,現在想要第一時間召集人手去解決天上這些廝殺的咒靈根本不可能。
加上今天下午三點又剛好是咒術界高層開例會的時間,這個時間內除非是透過特殊手段,不然是很難聯絡上開會的高層。
樂巖寺嘉伸已經儘快安排人透過特殊手段聯絡正在開會的高層,聯絡了總監部那邊,讓他們對此事作出一個安排。
現在前面一個麻煩事還沒解決呢,又出什麼事情了?
那個因為跑的太急,扶著門框有些喘不上氣的僕從斷斷續續地把事情說了出來。
“高層、是高層!校長……是高層例會出了事情!”
僕從嚥了口唾沫,努力平復自己劇烈起伏地身體,說道。
“您不是讓我聯絡總監部,讓總監部那邊用特殊的辦法聯絡現在在開例會的高層嗎?”
“然後我剛才得到了總監部那邊的回覆,他們說、他們說有敵人襲擊了正在開會的高層大人們!”
僕從把自己從當時接電話的時候,總監部那邊的人語調混亂的報告中提取出來的訊息儘可能都轉述給了樂巖寺嘉伸。
“他們說,敵人早有預謀,知道今天會召開高層會議,所以提前在今天的例會上安插了臥底,臥底把今天會議的地點洩露了出去,然後裡應外合對正在開會的高層大人們進行了挾持。”
“他們還說,敵人的目的是獲得咒術界的領導權,現在已經透過挾持高層大人們對總監部下達了封鎖的命令,總監部大樓那邊的情況現在一片混亂。”
這個僕從只是一個連術式都沒有的普通人,面對這種事情根本不知道怎麼辦,於是在說完了自己知道的事情之後,就又慌張又
無措地看向樂巖寺嘉伸。
“怎麼辦,校長!高層那邊現在出了事情,總監部那邊也……()”
樂巖寺嘉伸虛白的眉發在聽見僕從口中說出的高層例會出事情?()?[()”之後就已經狠狠地震顫了一下,他握著自己柺杖的蒼老手背上青筋暴起,面容凝重而嚴肅地說。
“通知那些咒術家族。”
“現在在職的咒術師都分散在全國,但是咒術世家肯定都還有駐守的咒術師,通知他們一起抵抗敵人!”
“還有,出了這麼嚴重的事情,趕緊通知在各地的咒術師都回來!”
原本慌張無措的僕從聽見了樂巖寺嘉伸說的話,立刻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快速的跑出去把這些事情告知出去。
…
另一邊,位於京都的五條家本家。
因為最近天災頻發,咒靈爆發,五條家的很多咒術師也都在各地出任務中。
作為五條家百年才誕生的六眼和無下限術式的擁有者,五條悟自然也不會被放過,他本人現在正在就一個特級咒靈的袚除任務在國外出差中。
某個安靜的房間內。
“悟快回來了吧?”
身邊隨侍的僕人倒上茶水,現任的五條家主,也是五條悟的父親,這樣問道。
平時負責五條悟行程的本家族人點頭,說道:“悟少爺乘坐的航班應該馬上就要到日本了。”
五條家主喝了一口茶,看著窗外灰暗中透著一絲血腥的天空嘆了口氣說道。
“天上那個引發咒靈暴動的咒紋還沒有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現在又通知我們高層例會遭到了敵人入侵,讓我們出些人和力去對抗那些敵人。”
“維持這麼一個大家族每天已經夠累了,家族裡的咒術師都出任務去了,哪兒還有多的人去幫忙呢?也不知道這次禪院和加茂家會出多少人。”
那個坐在五條家主對面的青年說道:“家主,我聽說禪院家和加茂家貌似也出事情了。”
五條家主眉毛微微挑起,略帶興趣地問:“出事了?出什麼事了?”
平時御三家裡面,就因為五條家這一代出了一個六眼和無下限術式的五條悟,別的家一直沒有祖傳頂級術式的年輕一代,五條家總是有意無意地被禪院家和加茂家擠兌。
現在聽見了這兩家出了事情,五條家主必然是要好好瞧瞧笑話的。
那個青年說道:“好像是襲擊高層的那夥人對禪院家和加茂家的本家有一部分人下了手。就在大概十幾分鍾前,有人找上這兩家準備讓他們出人手對付敵人,這兩家都只派出來了年幼的本家孩子出來應對。”
“禪院家是一對雙胞胎,加茂家是一個加茂家主的妾室生下來的男孩。”
“好像是他們現在在家族內能主事的成年咒術師都已經出事了,所以能撐場面的只剩下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