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顧向樓卻認認真真地告訴她:「越清宴過得很好。」
「沒錯。」顧向樓看向宋殷殷微微有些意外的眼睛,「我就是在告訴你,他沒有你,也能過得很好。」
「他沒有因為一直想著你虛度光陰,他在國外的那段時間把越氏商業版圖打開了近一成。沒有為了治療所謂的情傷,就做一些奇怪偏激的事情,他情緒一直很穩定。沒有頹廢,沒有墮落,該學習學習,該工作工作,該健身還是健身,你有時間可以讓他給你看看他的身材。」顧向樓瞥了眼,和秋水伊在一起的雍琛,「我真的從來不承認有人比我的身材更好,越清宴算是一個例外,別人都不行。」他說別人的時候,恨不得用手指一下雍琛,收回視線後,還試圖給宋殷殷科普,男人的身材不能在穿衣服看,有的男的會穿假的,「肌肉服,我看銷量很高的,一個月好幾萬,這些虛榮的男人……」
宋殷殷看著說了不到十分鍾,又慢慢暴露本性了的顧向樓,後者也意識到自己跑偏了,咳了咳:「總之,我想說的就是……不用怕傷害越清宴,這個人很抗造,自愈能力級強,就算有一天,你玩膩了,把他甩了,他也能一邊瘋狂賺錢,一邊想辦法挽回你。」
宋殷殷皺了皺眉:「你在胡說什麼?」
她會怕傷害別人嗎?
顧向樓勾起唇:「宋殷殷同學,我也算是和你一起長大的朋友……」
宋殷殷糾正:「同學。」
「好好好,同學。」顧向樓點頭,「而且還是討厭你那麼多年的同學,要知道,討厭也是一種需要付出心力的感情,需要一直注意討厭的人,不想也會不自覺瞭解她的,不然不在意就好了。」
宋殷殷輕哼了一聲:「邏輯混亂。」
討厭她和她會怕傷害越清宴有什麼關係。
「不混亂,很合理。」顧向樓看著宋殷殷,這個被他兄弟堅定不移喜歡,被他本人堅定不移討厭的女生,「難道你沒聽過,有時候最瞭解你的是你的敵人嗎?我那麼討厭你,從某種角度,也算是你的敵人,所以有些事情,越清宴看不清,你自己也看不清,但我可以。」
宋殷殷看了顧向樓一會兒,移開目光:「去腦科配個眼鏡吧。」
顧向樓這回不氣了,還心情很好地笑眯眯點頭:「等你跟體育老師學好禮貌我就去。」他看到越清宴回來了,給宋殷殷夾了一盤子的青菜,和藹微笑,「放心越清宴在一起吧,讓他高興一天算一天。」
宋殷殷把那個盤子都推開,並且毫不客氣地讓顧向樓也給她滾蛋。
顧向樓優雅起身,絲毫看不出是被人要求滾蛋的,越清宴放下手裡的酒瓶,看著顧向樓,勾起唇,看不出有什麼異樣:「喝多了?怎麼不和他們玩了?」
「我能喝多了?」顧向樓這麼說著,走開的時候,身子卻有點晃,腳在那畫圓。
越清宴坐在宋殷殷身邊,低頭看看她的臉色,她的小臉和他走之前一樣冷冰冰不高興,所以看不出顧向樓有沒有說不該說的惹她生氣。
不管有沒有,越清宴都把鍋給顧向樓頂著:「顧向樓酒量不好,肯定是喝多了,他一喝多就愛瞎說話……」
宋殷殷手託著下頜,看越清宴給她倒酒,冷不丁開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不喜歡我。」
這是顧向樓第一次跟她說他不喜歡她,但看他那個樣子,這些話很久以前就想跟她說了,而且是更難聽的那種。
但她從來沒聽過,他認識的人跟她說不好聽的話,這些人看到她的時候,再討厭都得忍著。
這些人都不是慣著別人的人,能一句氣話都沒說過,只能是越清宴一再警告他們的結果。
越清宴手頓了一下,想了想,沒否認:「他們不重要。」
宋殷殷幽幽地嘆:「越清宴,你可真不講義氣啊。」抬起手,纖細微涼的手指伸向他手裡的酒杯,但如玉石般剔透的指尖從他的手上一點一點地往下,等他抬眼看她,才握住酒杯。
越清宴沒鬆手,她也沒硬搶,還單手撐著沒什麼表情的臉,暈染開淡淡醉意的眼裡似有清光聚集,慢慢墜向眼尾,化作勾人的春水。
可以面無表情地施展著禍國妖妃的能耐,也就她了。
越清宴看了她很久,才彎起唇,反手握住她有點冰的手:「看來真的喝多了。」
宋殷殷沒甩開他的手,還將手指往他手心滑,去握他的手腕,像貓一樣傲嬌地不想在明面上表達喜歡,卻用行動悄悄試圖霸佔他。
「越清宴。」
「你可以抱抱我。」
晚上嘉賓們放鬆狂歡的時候,把麥都摘了,宋殷殷和顧向樓說了什麼,又怎麼被越清宴抱起來的,觀眾只能看個畫面,沒聲,考驗看圖說話能力的時候到了,彈幕猜了好多種可能,也不知道到底哪個劇情是對的,最後,都被越清宴抱著宋殷殷,踩著星光,提前離開派對的畫面給甜到沒話說。
「越清宴。」宋殷殷回去的時候,問了他一個問題,「想念一個不會想念你的人,會不會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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